第14段(1 / 3)

於是她深吸兩口氣,“那言下之意,公子是打算不予追究了?”

這女子倒是能屈能伸。炎淬頗為訝異地看了殤莫言一眼,徑直走到一邊的空位坐下。悠悠地喝了口店小二剛端上來的茶,依舊是淡淡地道:“誰說的。阿奇,給我往死裏打。”

“是!爺。”那個叫阿奇的大漢聞言就要動手。殤莫言眼神一凜。“青淵!”

亓青淵下一秒就已經擋在那婦女麵前抬手抓住了阿奇的腕,偌大的身軀竟是難動分毫。“爺!我…”

炎淬危險地眯起眼睛。這時那婦女終於從一連串的變故中回過神來,一把跪倒在殤莫言和炎淬的麵前泣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這位公子,偷錢一事真是逼不得已,隻是民婦的兒子身染重病,我就隻有這一個兒子了,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求公子饒命!”

原來如此。看著麵前為了兒子一身狼狽的母親,不知怎的殤莫言想起了當初為了救母跪在自己麵前的張況,嘿嘿……

“你真要救她?”炎淬的臉色也緩和下來。恩?看來還不是不講道理的嘛。殤莫言心想。

“給我個理由。”

“哈?”

“你與她素不相識,為什麼要救她?給我一個理由,一個不打的理由。”

不打的理由?這倒另她想起《還珠格格》裏的那首著名的不打詩了。紫薇你真是好樣的!

“我念首詩給你可好?”

“哈?”什麼情況啊,這時候念詩?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道:“月移西樓更鼓罷,漁夫收網轉回家。雨過天晴何需傘,鐵匠熄燈正喝茶。樵夫擔柴早下山,獵戶喚狗收獵叉。美人下了秋千架,油郎改行謀生涯。”

沉默。

“敢問姑娘芳名。”半晌他問。

“我是殤莫言。”她淺笑。

“哈哈哈!好一個殤莫言!記住,我是炎淬,我們一定會再見的!阿奇,走!”說完竟是不再看眾人一眼,轉身便下了樓。

“爺,等等我!”阿奇立刻甩開亓青淵追了上去。

“相茗,為什麼他走了?”亓青淵問。

“唉…..”不僅是死腦筋,還是文盲。“姑娘剛剛那首詩,說了八個‘不打’。”

“有嗎?我怎麼一個都沒聽出來?”

“月移西樓更鼓罷,是不打更;漁夫收網轉回家,是不打漁;雨過天晴何需傘,是不打傘;鐵匠熄燈正喝茶,是不打鐵;樵夫擔柴早下山,是不打柴;獵戶喚狗收獵叉,是不打獵;美人下了秋千架,是不打秋千;油郎改行謀生涯,是不打油。言言真是用心良苦,難怪連那樣驕橫的炎淬也被說服了。”

“嘿嘿,一般一般啦。”不過相茗說得怎麼跟爾康的解釋那麼像,那人家抄襲的又偏偏是紫薇…..

“姑娘,你臉又紅了。”

於是殤莫言再次惱羞成怒:“滾!”

“姑娘,李玲謝姑娘救命之恩!”那個婦女不知何時站了起來,向殤莫言深深地一鞠躬。對了,差點把她給忘了。

“沒事兒,舉手之勞。”她順勢扶起李玲,恩,長得很良家,就是臉色蠟黃了點,不過沒關係,吃好一點就能恢複過來。“李姐姐一個人帶孩子?”

“是,我夫君前年病死了。”說著臉色不免有些難過。

“孩子多大了?”

“才四歲。”

恩….不知道張大哥會不會介意……

“那啥,李姐姐,你一介女流,還要帶孩子,未免太過辛苦。我家是做生意的,最近正缺人,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願意願意!多謝姑娘!李玲此生真是無以為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