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莫言擺擺手阻止正欲據理力爭的兩人，笑眯眯地道：“走吧，破雲。”
那少年一挑眉，似是疑惑。殤莫言解釋道：“那日閣主不是留下你和回風助我麼？忘記了？”
破雲沒有開口，隻是又恢複了麵癱狀態。
真是沒趣。殤莫言無奈地一撇嘴。
剛上馬車，殤莫言就發現這是特製的馬車，從裏麵完全看不見外麵的景象——風聲閣做事果然謹慎。
約摸過了大半個時辰，車停下，破雲拉開車簾，殤莫言發現她已然位於一座庭院之間，周圍遍種花草灌木叢，並無大樹，不遠處可見亭台樓閣。我擦嘞……這就直接進門了？
而天機就在一旁的石桌上怡然自得地煮茶。今日她沒有蒙麵，麵容溫婉端莊，一舉一動不似風聲閣閣主，倒更像一個名門大家閨秀。
“歡迎商姑娘大駕光臨我天機山莊。”天機莞爾一笑，做了個請的動作。
殤莫言倒也不拘束，徑直上前坐下，端起茶盞喝了一口。
“如何？”她淺笑，甚是溫和親切。
殤莫言一愣，這味道，好生熟悉！隻是……卻想不起來在哪喝過了。
“甚好，閣主茶藝出眾，莫言佩服。”
天機笑笑，也坐下：“這空曠，沒有隱蔽之處，反倒比屋裏更適合談事。廢話不說了，我聽聞商姑娘有意拓展殤記的情報網？”
殤莫言詫異，她竟連自己這個未成型的腹中計劃也知曉？她略略定神：“是。”
“恕天機直言，有我風聲閣在，你殤記難成氣候。”
好直接……“那閣主的意思是？”
“你幫我一個忙，我可以與你合作，給你風聲閣除閣主外最大的權限，不過隻限調看情報資料。如何？”
風聲閣的情報資料何其豐富！雖隻這一項特權，但於殤莫言這個商人而言，已經足夠。她又不需要什麼殺手、預言什麼的。
“一言為定。不知閣主要我做什麼？”
“我近日夜觀星象，貪狼逼近紫微星，朝廷恐有大變，還望商姑娘能替我前往京城一趟。”她從懷中掏出兩塊紫檀木令牌，“這是副閣主級別調用情報的令牌。一塊給你，還有一塊，等你上京後，遇到合適的人，送他即可。另外，我會派給你風聲閣專用的情報聯絡員，需要的時候你可以通過他們找到我，平常你隻將他們當丫鬟侍衛用便可。”
“……我可以提問麼？”
“但說無妨。”
“既是朝廷大事，閣主親自前往豈不是很穩妥？還有這令牌，怎麼樣才算是合適的人？我一介布衣商人，上京又能做什麼呢？”
“嗬嗬……天機不可泄露。到時你自會明白。”
“…………”她這傳說中的口頭禪真心坑爹啊！！！還但說無妨嘞！你這根本什麼也沒回答我啊啊啊！！！
“好吧。我答應你便是。”
天機滿意一笑““紅兒，藍兒，你們出來。”天機話音一落，隻見一藍一紅兩道身影從她身邊悄無聲息地出現。
我擦嘞！雙胞胎姐妹！！這這這……不是沒有隱蔽之處麼？她們哪兒冒出來的！？
“阿言，你雖有薛相茗亓青淵等人相助，身邊終是少個能伺候的人，帶著她們，你起居也方便些。”
好……好體貼，真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體貼啊啊啊！等等……“你叫我什麼？”
“阿言。以後我們隻怕還有的是機會見麵，如此喚你，也方便些。”她笑。
“哦……那我叫你……”天天？這不行……阿機？機兒？呃…………
天機笑容一抽，似是聽到了她的腹誹：“你還是叫我閣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