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皇上的寵愛,恐怕於陸家也沒什麼好處。
“爹爹,”一直沉默的陸萸突然開口:“姐姐美貌,出身高貴,定能入宮。萸兒在這兒先恭賀爹爹,恭賀大夫人,恭賀姐姐了!”
陸鼎華驚訝地問道:“萸兒何以如此肯定?”
陸萸淡淡一笑,是時候表現一下自己了。“太後是姐姐的親姨媽,姐姐進宮自有太後撐腰。論出身,**沒幾個比得上姐姐,他日貴妃乃至……皇後,也未必不能。”
陸鼎華眼中精光一閃——沒想到這個平日裏安安靜靜的小女兒竟然能有這樣的遠見。“萸兒,你難道就不想進宮麼?”
陸萸神色未變:“萸兒自問,才藝不輸姐姐。但論起美貌和出身,遠遠不及姐姐。而這兩樣,在宮中卻是最為重要的,所以姐姐進宮,能給陸家帶來的好處遠遠高於萸兒。”
“你倒是難得的有自知之明。”陸茱聞言得意地挑眉。
陸鼎華卻沉默了。看來自己一直小瞧了二女兒,以她的才智,若不是出身不好,定能在**有一番作為。事到如今,也隻能讓陸茱進宮了。
周氏也不是傻子,在一旁冷眼瞧著陸萸和陸鼎華的談話。上次她為自己求情,自己著實感動了一番。現在看來,倒顯得別有居心了。看來是時候好好管教一下了,也好讓她知道這陸家究竟是誰當家做主。
果然,皇帝不久就頒下聖旨,封陸茱為婉妃,戶部尚書的獨女易皎琪為嘉妃,半月後進宮。太後果然偏心陸茱,提前半月就接她進宮教授宮廷禮儀,直到正式進宮前一日才回來。
自從陸萸上次在飯桌上小露了一手後,周氏就開始派人暗中監視她。她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可以陸萸如今的武功,要發現這些蹩腳的監視者是再容易不過的事了。
“嗬,大夫人,這可是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不除掉你奪過陸家管內大權,對我的行事計劃終究是個麻煩。”陸萸麵無表情地在幾個躲在樹叢後的家丁眼皮子地下曬太陽,心理暗暗想道。
“小姐,你最愛的滇式月餅。”阿蘿殷勤地端上糕點。近來小姐突然迷戀上了滇式月餅,每天下午都要吃上一碟。
“嗯。”陸萸在現代的時候,其實特別迷戀興城的肉餡月餅,但她從來不是一個喜怒形於色的人,給人感覺永遠是溫婉懂事,沒有什麼特別的偏執愛好。這是她那個黑幫大姐大老媽教導的,過度的喜歡,就會成為自己致命的弱點。
現在,她卻是反其道而行,自曝弱點。周氏並不是個沉得住氣的人,一定會上鉤。
果然,在她這個喜好持續到第六天的時候,月餅的味道開始有變化了。陸萸恍若未知地照吃,晚上就用內功將毒藥逼出體內。不過是些可致人於瘋癲的普通慢性毒藥而已,還入不了她的眼。如此又過了一周,她開始不定時在自己院子裏發發神經抽抽風。等到陸茱進宮的第二日,她動手砸壞了屋子裏能砸壞的所有東西,這麼大的動靜,終於把陸鼎華給驚動了。
他和周氏匆匆趕來,一見陸萸那癲狂的樣子,陸鼎華便知不妙。
周氏見狀連忙道:“快把小姐打昏!免得磕著受傷!”於是她手下的一個婆子上前毫不憐惜地一掌將陸萸打昏放在床上。
“阿蘿!你是怎麼照顧你家小姐的!?萸兒怎麼會搞成這樣?!”陸鼎華責問道。
“老爺!阿蘿不知道啊!”阿蘿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周氏故意皺著眉頭問道:“萸兒最近可有什麼奇怪的舉動?”
“這……”阿蘿支支吾吾地不敢開口。
“說!”陸鼎華一聲怒吼,阿蘿連忙道:“小姐最近是會做出一些奇怪的舉動,但從未想今日這般……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