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天機回頭看了看踏雪,沒好氣地道:“你要勤奮練習,千萬別學你三師姐,一天到晚插科打諢。”
踏雪聞言急得直跳腳:“師父!這不能怪我!鞭法是百家兵器中最難掌控的呀!”
“你少來!斷浪鞭再難,能有你四師弟的風聲劍法難?風聲劍法統領命門各派係的武功,破雲都已經練到第八層了,回風和尋月也各自到達第六層瓶頸,連弄影前兩天也到了第六層。你呢?斷浪鞭停在第五層多久了?”
說完,一向麵癱的破雲竟然十分配合地拔出背上的風聲劍道:“師姐,要切磋麼?”
“…………”一時冷場。破雲撇了撇嘴,轉身回破雲閣繼續練他的功去了。
見踏雪憋得滿臉通紅,弄影忍不住開口道:“哎呀,師父,你別怪三師姐了,她天性貪玩,您又不是不知道。”
天機看了看這狼狽為奸的一對,無奈地攤手:“就你寵著她。”
“師父!”踏雪的臉更紅了,看著眾人曖昧的目光和弄影笑眯眯的坦然神色,她一跺腳,飛身回她的踏雪居去了。
“哎呀,師姐,你慢點啊,等等我!”弄影見她真生氣了,忙運起輕功追了上去。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尋月笑道:“師父,你明知道三師妹臉皮薄,你還這麼取笑她。”
天機無所謂地擺擺手:“沒事兒,沒準兒這麼一刺激,她反而能奮發向上呢。”
“對了,師父,”一旁的回風突然想起了什麼,微笑道,“殤副閣主來信說,一個月後將要與薛公子完婚了,希望您能前去觀禮。”
“什麼?!這麼天大的喜事你怎麼不一早告訴為師!”天機大喜,“快去備好賀禮,我們兩日後啟程去江南杭州!”
“是,師父!不過……這次您打算帶誰去啊……”回風略帶怨念地問道。他似乎是天機默認的接班人,一直負責管理風聲閣和命門事宜,天機每次出去雲遊,帶誰都不帶他,害得他都快憋死了。
“嗬嗬,這麼大的喜事,為師自然是要把你們都帶去,阿言的麵子,總是要賣的。閣裏的事情,就暫且交給彥彬師叔吧。”
“是!師父!”這聲回答,卻是比剛才那聲不知道興奮了多少倍。
一旁的浮光怯生生問道:“師父,浮光也能去嗎?”他常年被關在五毒教中,從來沒有見過外麵的世界。
天機半蹲下`身,溫柔地摸著他的頭道:“那是自然。”她隻有在外才會帶麵紗,在山莊裏,她一向素麵朝天。三年了,她出落地越發清秀明麗,難得這麼溫柔地樣子,看得剩下的三個弟子愣愣的。
“好了,你們各自散去吧。為師也要會星辰殿了。浮光,你有什麼不懂的,盡可去問你大師兄。你先休養幾日,為師再傳授你武藝。”
“是,師父。”
三年前,陸萸假死脫身,恢複天機身份,長居蜀地風聲閣分閣,之後又把原處京城附近的風聲閣總閣搬遷到蜀地,蜀地分閣正式成為新一任的風聲閣總閣。
三年間,她一邊處理閣中事物,一邊教導弟子。同時,也在等待時機——等待屬於她們的命運之輪再次轉動。
第二天,風聲閣卻是來了一位故人。
定遠將軍,三王爺夏哲。
“王爺請回吧,家師除了求卦日,概不見客。”回風將他攔在風聲閣之外,一本正經地道。陸萸和天機是同一個的事實,全天下隻有天機和她的師兄彥彬,師姐蝶衣知道,就連她的六個弟子,亦不知曉,否則,以當日三王爺和陸萸的交情,回風又怎麼可能這樣將他拒之門外?
“本王自是知道規矩,但是本王有一事相求閣主,無論任何代價,本王都願意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