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意。在喧鬧中,她向四周那些女子投去炫耀的目光,同樣她如願看到那些女子欽羨的表情。

人們常說曲終人散,而他們的戲,他知道那隻是一個序幕。

在外人看來他們男才女貌順理成章的交往起來,隻有他知道他一輩子都不會愛上那個虛榮的女人。他也曾費盡心思去追求她,不過那女人一副眼高於頂的樣子,他的精心策劃的驚喜,不過換來她淺淡一笑,或是漂亮的唇角一瞥,真正促成他們婚姻的是顧嫣的爺爺,知道自己不久於人世,看中他的人,而非他那在他們顧家尚不算一提的家業,相識不過二個月左右便直接成婚了,在他看來這與那些商業、政治聯姻沒什麼不同。他也不過是顧嫣爺爺看中的一粒棋子罷了,不過也好,省的自己花費時間去追求一個如此難纏高傲的女人也好,真是省下了不少時間。

顧嫣知道婚訊時,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繼續跟她的男友人聊著天,眨著天真的大眼,揶揄著一旁的他:“祁清,你不會吃醋呢,真好。嫁給你這樣的男人,真好。”

然後,他們“低調”的結了婚,他不想聲張,但顧家家大業大,再低調的婚禮,那種鋪張浪費奢華物質的場麵讓見慣了巨額現金流的他,也暗暗咂舌。

顧家用一家經營業績良好的公司和一處繁華商業區的地皮送給他做結婚禮物,唯一不足的是,那二年之後才會過戶到他名下,不過測試罷了,他要是不愛他的孫女,立刻離婚,他什麼也得不到。而兩年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也許是顧嫣先厭倦了他呢。

婚宴上,他望著不遠處與各處商界、政界名流們翰璿的精明老人,他嘲弄道,她的爺爺可真是想的周到。

他在經過那些衣著閃耀講究的、拚美鬥豔的官家、商家太太時,他清晰的聽到他們談論著:“怎麼說都是祁家的窮小子高攀了。”

不錯,在她們眼內,五億身家的他自然是高攀了百億身家的顧嫣。隻要有差距,她們一定能找到比較的由頭來充當她們無聊時候的話題。

婚後,華業集團旗下的娛樂公司女藝人紛紛想跟他扯上丁點關係,他也不辜負她們的一片熱忱的心,財經界成功男士與娛樂圈某女星的娛樂八卦是時下都市人飯後最津津樂道的談資。

娛樂周刊、財經報紙、新聞媒體圍堵追問下,他隻不過抿起薄唇,不否認,也不承認那些緋聞。

愛情,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也許在他回美國之後,便從他的字典裏刪除了。

顧嫣,婚後仍然與各色男人交往,大家生活各自精彩,隻有在她快要病危的爺爺麵前,她才收起那副清高驕傲的麵孔,如個撒嬌的小女子。對於他的緋聞他想她起初也許秉承著那良好的家教,淡淡的不聞不問。

她爺爺死後,他便覺得身上被紮著的一根芒刺被拔掉了,做事更加肆無忌憚。更加不用對那本就是名存實亡的婚姻負責。

所以,那日他親自帶了一名早已麵貌模糊的女藝人回到家中,赤摞的躺在他們的婚床上,顧嫣一向鎮靜的可怕的眼神變得慌亂不堪,她瘋了一樣拿起屋子裏所有的東西砸向他們,自那以後,他回家的次數呈遞減趨勢,從三四天到最後數月不回家。

什麼時候呢,顧嫣便開始上演那驚心動魄的跳樓、割腕種種自殘行為,隻不過成功的概率很小,聽說是因為被新歡甩掉而變的神經質起來,還去看了不少的心理醫生。

而且現在的她似乎變得比以前那個爺爺死後瘋瘋癲癲的樣子有趣,原來的顧嫣,他還沒做任何攻擊,便因被新歡甩掉而潰不成軍,突然他發現他單調的生活多了一種樂趣,與其等別人攻破她傲世萬物的心,不如他親自擊垮她不是更有趣嗎,一種複仇的筷感湧上心胸,他當初接近她不就是為了擊垮她嗎。

眼角的餘光裏車窗外往後急速倒退的建築、樹木,路旁的行人,祁清下巴揚起一個漂亮的弧線,嘴角那笑意嗜血,冷情。

他試著征服她,讓她愛上他,似乎是個不錯的決定。

Fiona和顧嫣餓死鬼托生一樣往嘴裏塞著手中的羊肉串,往校門口走去時,顧嫣的電話鈴聲響起,“在哪,我過去找你。”祁清已經把車停在S大門口。

而人群中顧嫣已經看到斜靠在凱迪拉克閃耀的車頭那裏比他身後車更具吸引力的俊雅人影祁清,她想,“丫的,我早晚都要套出來你丫在哪裏整的容,水平確實高超。”

祁清一側頭,也看到站在那裏接電話,手上拿著十多串羊肉串的顧嫣和另一個衣著紅豔豔的女孩子站在一起。

顧嫣私下透露給Fiona她今天要跟某個惡心的男人談點事情,所以事先填飽肚子,以免見了那人吃不下飯。

“怎麼像個小孩子似的。”祁清拿出麵巾紙擦掉顧嫣嘴角那油膩的汁液。

Fiona看著顧嫣僵硬的反映,祁清那曖昧不明的動作,腦海中迅速閃現出一個極為貼切的詞語,包養。

“喂,死丫頭,原來你被這個老男人包養啊,你品位太差,太差。”Fiona旁若無人,肆無忌憚的對顧嫣說道。

祁清的星眸裏閃現出了一種危險的信號,他是第一次聽人說他是老男人。他良好的素養是他臉上那抹公式化的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