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數喝進了肚子。顧然,他這次回來可不是僅僅搞投資那麼簡單吧。

雖然顧家公司由信托公司代為經營,但是股票被一家國外企業大量收購的風吹草動,可是被精明的業界人士盯上了呢。

人生中大喜大悲的婚喪場合他與顧然有過兩次照麵,這次在GOLD&BLESS宴會上偶然碰見他,商人敏銳的觸♪感告訴他,以後的商場有這個人的加入會越來越精彩吧。

顧然並不知曉顧嫣跳樓的事情,祁清也沒有通知他,她這個哥哥,關係真是不是一般的普通呢。

“清,真是對小妹疼愛有加,真叫人羨慕呢。”容千思柔柔的嗓音,聽起來倒是像你儂我儂。替自己倒了杯酒,大口大口的喝下去了,嗆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顧嫣看著這莫名的女子和哥哥,旁邊替自己喝酒的祁清,嗅出了醋意。

這錯枝亂雜的關係,顧嫣喟歎著,真是的,關自己鳥事,早知道跟Fiona走好了。

幾人不住的喝酒,聊些商業上的東西,顧嫣無聊透頂的數著羊,盯著晝夜永不停歇的鍾表時針。昏昏欲睡的靠在祁清的身側。

祁清聽到顧嫣低吟的綿羊,嘴角上揚一刻,竟是比那曇花一現還要美麗妖嬈。

“時候不早了,阿嫣困了。”祁清告辭,攬著顧嫣慢慢的走下酒樓的故作高貴的台階。

“顧嫣,我這次回來,是要拿回我的東西。”顧然對臨別的顧嫣說道,臉上平靜的如天空上浮著的那幾朵淡雲,一動不動。讓人猜不出他的意圖。

“哦。哥哥,再見。”顧嫣不明所以的應聲。

“想不到幾年後的鳳鳴山風景還是那麼怡人,小妹,你有空可以和祁清一起……”容千思又對顧嫣說道,注視著祁清臉上如夏花璀璨的笑容,湧上了一股辛酸。祁清攬著顧嫣,腳步不曾停歇。夜風把容千思的溫潤話語吹散,散入夜幕的每一個角落。

“他可不曾正麵多看你一眼,容小姐。”顧然對著麵前黯然傷神的容千思冷笑。

“顧嫣對你回來一點都不感興趣呢,然。”容千思千嬌百媚的回眸一笑,嘲弄著顧然,望著暗夜中交疊在一起的背影,攥緊自己冰涼的雙手。

夜風淒迷,風景依然,隻是那匆匆而過的流年衝淡了曾經鐫刻心底的青蔥憶記。即便是淺了,被風化了,完全淡忘了,她也會循著記憶的足印一步一步幫他找回……顧然在容千思的冷嘲熱諷中陷入了回憶的漩渦。在他十一歲之後,他再也沒有從顧嫣的瞳孔裏清晰的看見顧然的影子,一晃,十五年了,他早就習慣了。

“送我回學校,謝謝。”顧嫣禮貌的對坐在前麵的司機師傅說道。

“我和容千思是過去式,況且她可能是你未來大嫂。”祁清在黑影裏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不知道他在提醒自己還是向顧嫣述說。

“哦,那是你們的事,你不用向我報備。”顧嫣靠在座位上,懶得理會身旁的男子。對於他與容千思的牽連,她沒顯現出一絲多餘的驚訝,女人的直覺使她注意到那女子看祁清時的眼神太不純粹,太熱烈。

“我有時很想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值得你顧嫣為他跳樓。”祁清幽幽的說著,盡管隻大概看到顧嫣模糊的輪廓,他還是定睛看著她。

“我也很好奇呢。”顧嫣覺得今夜發生的很多事情讓她全然覺得自己是個局外人,就如同聽天書般,她跳樓難道還別有隱情嗎?這具身體真叫她意外,是個有故事的人呢,她慢吞吞的思考著說。

祁清心裏冷哼一聲,顧嫣還真是高深莫測呢。

“劉叔,先去酒店。”祁清吩咐道。

“喂,祁清,你什麼意思?”懶散的躺在那裏的顧嫣聽到祁清的聲音後坐直了身子,立刻警覺起來。

“十點二十八分,就算違規駕駛在十一點前也趕不回學校。況且我祁清向來是守法的好公民。”祁清坦然的回道。

車停在酒店,顧嫣踩著高翹似的高跟鞋,拖住快要墜地的晚禮服亦步亦趨的跟在祁清後麵。

祁清出示了黑色的VIP至尊卡刷,回頭看見眼巴巴盯著他的顧嫣,正兒八經的說道:“我們一直都是AA製,你最討厭花別人的錢的,我尊重你的決定。”

“喂,我今晚沒帶錢包,你不會見死不救吧,我沒把你當外人的。”祁清刷完卡便準備離開,顧嫣見狀死命的拉住正要邁開步子的他。原來這宿主的壞習慣還真不是一般的多。

“我不是外人,又是你什麼人,恐怕在你心裏是個不相幹的人。”祁清好笑的歎一口氣,黑曜石般的眸子仔細的觀察顧嫣焦急的表情。

“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你法律上的妻子,你也不想看到明天報紙上刊登XX商界才俊妻子天寒地凍露宿大街的新聞吧。”顧嫣退而求其次,想如果登報丟人的還是他祁清。

“謝謝你提醒我,既然是夫妻,當然住一間房。”祁清的長腿已經走上了電梯。顧嫣無奈隻得跟上。

房間雖然整潔典雅,但是看到僅有的一張床時,顧嫣的臉呈現悲催狀,這麼冷的天肯定不可能睡地板了。

在她思考如何度過著艱苦卓絕的一夜時,祁清已經洗好澡直接躺在寬大的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