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見過這種帽子呢……真的好威武啊。”落枝的眼睛笑得跟月芽似的,還在這硬邦邦的頭盔上敲了敲,兩隻手輪回摸了個夠才鬆手。
天羅這才直起腰,目光爍然,總覺得這時候自己該說些什麼的,偏覺得舌根泛苦,也隻想就這麼看著她,能看好久好久。▓本▓作▓品▓由提▓供▓線▓上▓閱▓讀▓
落枝探著腦袋又去看天羅身後的獨角天馬,這對她來說也新鮮,終是想到了什麼,開口問:“你是要出去嗎?”
“嗯。”天羅緊了緊袖中捏著的紅綢絹。
“哦。”落枝笑,“我也要出去!”說著從手裏拿出一個隻有小拇指般大的小瓶子,晃了晃。
“裏麵裝滿了蟠桃葉,幫正使給太上老君送蟠桃葉。本來是正使去的,但他上次去送的時候被九頭獅精咬了屁股,便隻好我幫他去送了。”落枝嘿嘿的笑著,憨厚極了。
天羅笑不出來,覺得胸口發悶,最後,連手指都有幾分顫唞。抬起來,像灌著鉛,輕輕地在落枝頭上揉了揉,未道一言,眼底晦暗。
落枝這才察覺了什麼,抬起頭瞧他:“你怎麼了……”
天羅的眼底暗流湧動,終是緩緩問出一句:“當日之言,可還當真?”
“啊?”落枝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什麼?”
天羅半眯起眼,嘴角緊抿,沉默半響,又道:“娶你之言,可還當真。”
落枝眨巴眨巴眼,覺得有什麼東西輕撫過心間,溫暖流便全身,就像喝了桃花酒般,趕緊點頭:“當真!!你長得這般好看,我自要嫁給你的!”
天羅細細地看著她的眼睛,純澈的,星光熠熠的。
他便笑著。
落枝覺得桃核兒一暖,忽而覺得,他的嘴角像映著桃花似的,真是勾人。
落枝便這麼怔怔地瞧著他,很想問他,你也是桃花仙吧……
天羅沒察覺落枝的小心思,低頭從袖中拿出了一直握著的紅色綢絹。這一路來,都把這綢絹捏熱乎了。天羅將綢絹放到落枝手裏,那白皙柔軟的小手捏著這紅色綢絹,最是動了他的心。
“這個……”落枝眨巴眨巴眼,“給我蒙麵的?”
天羅不禁失笑:“可以。”
“難道不是嗎?”落枝疑惑。
“它自是有別的用場,”天羅看著她手裏的紅色綢娟,隻有一方大小,一頓,他繼而說,“便等我回來告訴你罷。”
“你要去哪裏?很久嗎?”落枝這才隱隱覺得不對勁。
“不遠,很快便回來。”天羅又摸了摸她的腦袋,他終是沒解下她蒙著麵的絲絹。
他相信,總會有一天,是由她親手自己解去的。他都能想象到,絲絹下的麵龐一定清麗而溫暖。
落枝心頭便湧上了一陣不舍,感情來得著實急,她切切地抓住天羅的袖子:“那……那……那我給你釀桃花酒,釀好多好多,等你回來喝。”
“好。”天羅隱去了胸口的躁動,把所有的情緒壓了下去,第三次摸了摸落枝的腦袋。這次,他的手久久地覆在落枝的頭上,落枝也一直仰著脖子瞧他,黑漆漆的眼睛像蝴蝶翅膀一般,一扇一扇。
終是天羅要下很大的心才跳上馬背,他勒著馬韁:“快去送蟠桃葉吧。”
“不,我瞧著你離開再走。”落枝悄然掛下了嘴角,覺得心裏難受的緊。
天羅微微皺眉,頓默半響,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