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心悔改的話,他還是很欣慰的。
長長的尼龍繩散落在地麵上,朱元元覺得渾身都輕鬆了好多,長呼出一口氣。爹爹還是很好騙的嘛!
“看在你今夜做了一件好事的份上,為父就不追究了。從今往後,你要多做好事,別給咱們朱家丟人,聽到沒有?”
朱元元唯唯諾諾的應了聲,“謹遵爹爹的教誨。”心裏卻樂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今夜想讓我在溫柔鄉中好好的纏綿一番再說,臉上掛著猥瑣的笑容,哈喇子差點溢出嘴角。
“那兒子先行告退。”朱元元按捺住激動的心情,一板一眼的在朱啟山麵前演足了戲。
朱啟山點點頭,朱元元樂嗬嗬的轉身欲離開,與慌慌張張衝進來的下人撞了一個滿懷。疼得朱元元齜牙咧嘴,“哪個混賬東西,敢撞本少爺!”
來人嚇得直哆嗦,“小人……小人……不是……故意的,少爺,饒命啊!”
“給我把他綁了!”朱元元囂張的完全忘記了自己的父親正在場,根本輪不到他說話。
下人們都杵著不動。
“怎麼,都不聽我的話!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我是誰!我是你們的祖宗!”肆無忌憚地說著,隻顧自己暢快。
朱啟山恨鐵不成鋼,對準朱元元厚實的屁股,踹了一腳,“你老子我還沒死呢!”
朱元元方回過神來,從前囂張慣了,一時間難以適應。“爹,孩兒不是這個意思。”臉上訕笑,肉慫拉掛在臉上,一坨坨。
朱啟山無暇理會兒子,對跪在地上直哆嗦的人說,“發生何事?”
跪著的人這才敢抬起頭來,“回稟老爺,門外有兩位公子求見。”
兩位公子?會是誰呢?
趁著朱啟山思索的空檔,朱夫人不耐煩的說了一句,“這麼晚了,求什麼見。你去告訴他們,老爺早已歇息了,讓他們明日再來拜見。”
“奴才是這麼說的,奴才說天色已晚,老爺是不見客的。可是……那兩人就是不聽,而且一直立於門前不肯離去。”
一聽,這還了得,好話不肯聽?
“都給我去將他們轟走!”
跪著的奴才無主的看看老爺,看看夫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按夫人的話辦。”今夜發生的事情確實有點多,若是那兩位公子與牢中的人有牽扯,事情會變得更加的複雜。更何況,皇後娘娘的鳳駕還在民間。
“哈哈……朱大人好氣魄。慕容,朱大人要派人哄我們走,這該如何是好?”溫潤的嗓音實在不適合說如此嘲諷的話,聽上去沒有一點威嚴的存在。
朱啟山定睛看清庭院中緩步走來的兩人。
皎潔的月光,銀輝照映,兩人身形上鍍上一圈銀光,耀眼奪目。
青衣公子頎長的身材,冷峻的神情,隱約透出的高貴的氣質逼迫著所有人的氣息,一瞬間,空氣似乎告缺,所有人覺得呼吸不暢。
剛說話的白衣公子,溫潤如玉,風采翩躚,嘴角一抹淡淡的微笑不容忽視,周圍的積雪好似都悄然融化,如沐春風般的溫暖輕襲而來。
一青一白,一寒一暖。
兩個不同風格之人並肩而立,使人不願移目。
朱啟山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膝蓋磕打在堅硬的青石上,肯定會很疼吧。但疼,也得忍著。
朱元元不明白自己父親的行為,驚呼“爹,你怎麼了。”庭院中的兩人有點眼熟,混亂如朱元元此時的腦袋,根本無暇顧及為何會覺得他們眼熟。
“老爺……”不安占據朱夫人心中的重要位置。
“閉嘴!全都給我跪下。”朱啟山怒視著,語氣中的驚慌透過眼神流露出來。
朱夫人與朱元元以及身後的眾人皆跪了下去。老爺/爹究竟在搞什麼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