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靈鳶臉上還掛著一絲疲態,想必是昨夜沒有睡好,比起五年前來,更增添了一抹成熟女子的韻味,身上散發著一種恬靜的氣息,舉手投足間盡是優雅風情,聽到玉竹的話,靈鳶整理了一下發絲,才不緊不慢的說道:“你們兩個像是麻雀般在門口嘰嘰喳喳的,想睡也睡不下去了,說吧!又出什麼事情了?”靈鳶這話雖然聽上去像是抱怨的話,但是她語氣裏卻一點抱怨的意味都沒有,反而又一種懶懶的風情。
彩兒聽到靈鳶的話,立刻耷拉著腦袋走上前,垂頭喪氣的說道:“小姐,奴婢又把小少爺弄丟了。”
靈鳶聽到彩兒的話,眼裏閃過一抹笑意,卻並不擔心,那小家夥,從兩歲開始就跟著哥哥他們幾個習武,也不知道是他太過聰明還是怎麼,隻要別人比劃了一次的招式,他就能依樣畫葫蘆的學個十成十,簡直就是一個練武奇才,而那小家夥雖然才五歲,卻是異常的懂事。
更何況牧場幾乎與世隔絕,這裏除了牧場的人之外,就沒有別的存在,她也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看著彩兒耷拉著腦袋的樣子,也很是無奈:“沒事的,呆會兒餓了自己就回來了。”這個牧場之所以與世隔絕,是因為在旱漠深處的一個山裏,而冷雲初每次要賣馬,都是直接和人談好價錢,然後把馬匹送去,從來不和他們透露馬場在哪?也從來都不會讓客戶來牧場,也就造就了,和冷雲初做生意的人,都不知道冷家的牧場究竟在哪?
聽到自家小姐都這麼說了,彩兒才算是稍微的放心了點,可心裏還是很擔心,於是對著靈鳶他們說了一句:“我再去找找!”轉身就走出了院子。
靈鳶笑看著彩兒離開,沒有說什麼,慢慢的走到院中的石凳上坐下,抬手揉了揉眉心,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總是夢到以前和韓淩在一起的日子,心裏的思念越來越濃,輕輕的歎息了,五年的時間不但沒有將他忘記,反而越來越想他,尤其是這幾天,心裏總有些不安,時不時的就想起他來,也不知道他這五年來過得好不好?
玉竹聽到靈鳶的歎息聲,看著她揉眉的動作,眼裏閃過一抹心疼:“小姐,先吃些東西吧,呆會兒再去休息一下,奴婢看你這幾日精神都有些不好,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其實玉竹他們都心知肚明,這五年來,小姐雖然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可從來就沒有忘記過陛下,可她偏偏還不說出來,他們也不知道怎麼辦?又不能將小姐藏在這裏的消息透露出去。
靈鳶放下揉眉心的手,臉上掛起了淡然的笑容,輕輕的搖了搖頭:“沒事,對了,哥哥他們也該來了吧?”每年秋收的時候,冷雲初,華崇亦,魯傾雲還有閆墨塵就像是約好了一般,都會兒來牧場住上一段時間,這五年來從未間斷過,他們對自己的好,靈鳶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可就是回應不好,她的心裏除了韓淩,再也裝不下其他人,就算永遠都不能和他在一起,也是一樣,她說過,她的心太小。
“是啊!昨日收到林木的信,說是已經在路上了,今日或者明日就能到,小姐,你難道就真的想這樣躲在這裏一輩子嗎?這樣陛下太不公平了。”這是五年來,玉竹第一次在她麵前提前韓淩,因為她發現,這幾天小姐都會看著小少爺發呆,她知道,她在透過小少爺看著陛下。
靈鳶聽到玉竹的話,喝粥的手停頓了一下,又繼續喝了起來,眼裏閃過一抹悲傷的神情,隻是低著頭,玉竹並沒有看見,她何嚐不知道這樣對韓淩不公平,可她能怎麼辦?或許是她太過不自信,覺得自己配不上他,再加上他母後那麼不喜歡自己,甚至在自己依言離開之後,還派人追殺,想斬草除根,而且現在的韓淩已經是一國帝王,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他還愛著自己嗎?他還獨屬於自己一人嗎?她承認她很小心眼,她受不了和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哪怕這個人是皇帝也不行,所以她隻能留在這裏,至少這樣還能在她心裏保留著,他獨屬於自己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