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她叫畫涯,從前她沒有名字的,別人都丫頭丫頭的叫她。
“你叫什麼名字?”
[丫頭!]
“是人就該有名字,既然你已決心要隨我浪跡天涯,就叫涯兒吧!”
涯兒……涯兒……蠻好聽的!
[名字不是都有姓的嗎?公子姓什麼?涯兒隨你姓可好?]
“不行!姑娘家不可隨便隨男子的姓氏,除非是那個男子的妻子!”
[那涯兒可以當公子的妻子啊!]
“我已經有未婚妻了!”
……
[那……涯兒姓畫可好?]
隻為公子入畫,一生天涯。
……
小小的她已經有了這麼深的領悟,不可思議吧!
這是公子這麼多年來首次連名帶姓的叫她,這是不是代表公子對她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她以為……公子那夜留她睡下是對她還有不忍的,所以她就有了理由自作主張地留在他身邊,繼續服侍他。
原來,她又弄錯了!
[公子,你還有三日就大婚了,請讓涯兒服侍到你大婚那日可好?]到那時候,有夫人在身邊照顧他,她就可以放心離去了。
鬼卿看著她滿是乞求的水眸,竟然覺得狠不下心來拒絕她,不知不覺地點了點頭,轉動輪椅,入了臥房。
涯兒在身後欣喜地笑了,她歡快地下去找來抹布把地上的水漬擦幹淨,以免阻礙了公子的行走……
·
二月初二,鬼卿和素素公主大婚之日,明兒的兩歲生辰之日,也是白家即將要被定罪之日。
早朝過後,白蘇匆匆趕往紫宸殿,正好趕上了拿著聖旨走出紫宸殿的陸英。
“奴才見過蘇妃娘娘!”陸英簡略行了個禮,道,“娘娘,奴才趕著去宣讀聖旨,奴才告退。”
“陸公公,你站住!”白蘇威嚴的喝住他,“這聖旨可是置白家於死地的?”
“這……回娘娘,聖旨確實是送往白家的不假,是不是置白家於死地的要待奴才宣讀了才知道。”陸英有些心虛地俯首回道。
“你在這裏給本宮等著,這聖旨,你今日是宣不了了!”白蘇信誓旦旦地道,說罷,親自推開了紫宸殿的大門,冷傲如霜地挺直背脊走進去,而身後的陸英隻是微微愣了下,聖命不可違的刻不容緩前往白家宣讀聖旨。
“皇上,臣妾給您送禮來了!”局勢已如此,白蘇連禮都免行了,她傲然立於禦案麵前,對上邊的男人道。
“蘇妃,你這禮送錯地方了吧,今日是鬼卿大喜之日,該送去繁縷苑。”躺在龍椅上假寐的尉司隱睜開眼,似笑非笑地道。
“臣妾覺得,這禮該由皇上親自來送更好!”白蘇冷笑一聲,從袖中取出了那瓶一滴可傾城的雪裏青,“皇上,馬上讓人去攔下陸公公,否則,臣妾毀了這雪裏青!”
尉司隱大為震驚地盯著她手裏的雪裏青,不敢置信,這雪裏青還在,當時,他是由鬼卿那裏證實雪裏青的確被毀了的,怎會還在她手裏?
唯一的答案就是,她與鬼卿聯手騙了他!
“皇上不在乎這雪裏青了嗎?”見尉司隱還沒有動靜,白蘇心下一緊,冷冷出聲提醒。
若是遲了,就來不及了!
白家,不能亡!
“嗬……區區一瓶雪裏青哪比得上朕可以鏟除大患的機會?蘇妃,你別天真了!”尉司隱故作冷漠地道,他很想讓自己忽視她眼底的著急,可是……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