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擁著她,輕柔地為她揉著發疼的手,一點兒也不關心玉太妃的安危。

不!從頭到尾,他好像從來就沒關心過玉太妃的生死,那他此次前來,真的隻為她嗎?

白蘇往後昂頭不解的看他,他對她微微一笑,然後緊緊抱住她,“你這個女人,朕說過沒朕的允許不可隨意傷害自己的身子,你忘了嗎?方才你嚇死朕了你知道嗎?”

若是他再遲一點出手,若是他沒能在最短的時間裏把她從裕親王手裏搶回她,他真的不敢想象她還會受到怎樣的傷害。

“……”白蘇任他抱著,不語。

“為何這麼傻,明知朕負盡了你,你還要做這樣的選擇!”他埋在她肩上喃喃道。

“我有過那個念頭的,真的!可是,玉太妃是無辜的!”她真的想過就像裕親王所說的那樣,就讓他們死去好了,可是……她狠不下心!

“真的隻是因為玉太妃是無辜的,沒有其他嗎?”他附在她耳畔,低聲道。

“沒有!”她堅決道。

“真的沒有?”他擭起她的臉,逼她麵對,“告訴我,是否真的沒有其他?”

“有!我對你狠不下心你滿意了吧!即便你要殺我全家,即便你要手刃親兒,我也對你狠不下心可以了吧!”她被他逼得崩潰的對他咆哮。

“蘇兒……”他的心情已經無語言喻,他再次緊緊抱住她,不肯有一點點的縫隙,生怕她從他手裏穿走一樣。

……

而那邊的‘玉太妃’已經和裕親王打得如火如荼,好不容易偷了個空,‘玉太妃’開口埋怨了。

“皇兄,你們要卿卿我我也得看一下場麵好不好?”

是一個中氣十足的男音,而且如沐春風般的好聽。

“你是誰?”裕親王收手,怒問。

“四哥,你太不夠意思了,連自己兄弟的聲音都聽不出來,還想學人家當皇帝呢!”一張人皮撕去,露出清俊的男子麵龐。

“風雲王?怎麼可能是你!”裕親王震驚萬分,這風雲王不是應該在京城外的軍營安置那些來自各國的幾十萬兵馬嗎?

“嘿嘿……沒錯,就是我!幸好四哥你眼沒瘸,還認得出小弟我!”風雲王從頸上拉出一條細繩,胸`前頓時恢複了平板,然後細繩的兩端串著兩個蘋果,他用袖子擦了擦,哢哧哢哧的咬了起來。

“怎麼回事?”白蘇也看得一愣一愣的,若她沒猜錯的話,眼前這個風雲王非平時待在皇上身邊的風雲王。

這個看起來隨意不羈,跟那個溫和沉穩的風雲王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裕親王,你綁的人早已被朕調換了,在你對她做了那麼多毫無人性的事後,你以為朕還敢放心讓你們見麵嗎?”上次他親自傷了玉太妃,還慫恿她去偷他奸汙蓮妃的鐵證,尉司隱就讓人暗中保護她了。“那又如何,反正你的禪位詔書已下!”裕親王不在乎眼前的失敗,再說,隻有一個風雲王未必就擒得住他。

“朕的禪位詔書確實已下,但是不會有機會昭告天下!”尉司隱自信滿滿地笑了,“你以為詔書在手,就可以調動任何人,可惜啊……你的希望要落空了!你千方百計鼓動起來的亂民正好幫了朕一把。”

裕親王臉麵失色,當初他殺了白家的人,製造白家與皇帝之間的隔閡,而後又慫恿起大批亂民。白家的曆史緊隨著炎曜王朝,就如同炎曜王朝的守護神一樣,聽聞皇帝要殘害白家,擁戴白家的百姓來自四麵八方,早已成千上萬,若是降罪白家的聖旨一下,再來,城門一開,京城裏的大街小巷必定人滿為患,如他沒猜錯,此刻,丞相一定已經被亂民踩在腳底下苟延殘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