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看得出她很痛恨自己皇妃的身份,這個身份讓她從生下來就失去了所有自由。

“你無法想象,一個連自己想吃什麼都無法決定的人過的是什麼日子,當我看著同為姑娘家的白薇可以自由的選擇自己愛穿的衣裳,吃自己想要吃的東西,決定自己想要做的事,哪怕隻是一日三餐的膳食,都讓我欣羨不已。白蘇的一生都像是被關在籠子裏的金絲雀,每日接受主人的喂養,沒有廣闊的天空,沒有新鮮的空氣,有的隻是那幾寸寬的華麗籠子。青哥哥就是在她開始厭倦生存的時候給她帶來了陽光……”

“傻瓜,白家一直都是你的包袱,為何還要拚盡全力去守護。”他倏然翻了個身,將她壓在身下。

她看著他,好半響才笑道,“我們其實都是一樣的,天下百姓是你的使命,而我,則是白家。”

“蘇兒,我……”

“別說了,吻我好不好?”她雙臂環上他的脖頸。

對於她第一次的主動求歡,尉司隱微微訝異,當看到她眼中的淚光,他懂了,霸道而不失溫柔地吻住了她微啟的小嘴。

宮燈熄滅,徒留寢宮裏的一盞搖曳燃燒。

衣裳從偏殿外延至寢宮,落了一地。

今夜,她要把最後一次完完全全地交給他。

今夜,他要讓兩人完完整整的屬於彼此。

他用盡他的柔情,他的耐心將她逗到按耐不住,而後抽出在花徑裏抽[dòng]的兩指,挺腰一沉,深入花心。

深入淺出,反反複複,不知厭倦的模仿著最原始的交歡動作,嚐盡一種又一種姿勢,當他的唇再一次落在她背上那片疙瘩上時,她還是忍不住想要伸手阻止他,他卻抓著她的雙手放在了她豐盈的酥胸上,帶著她撫弄自己的身子。

她在他的卓越技巧下攀越了一次又一次高峰,而每一次他帶她上雲端之時都會在她耳畔說一句話,被歡愉強烈衝刷的她完全聽不清,剩下的是彼此的喘熄……

“你方才說了什麼?”她趴在他身上女喬喘不休,斷斷續續地嗓音帶著一點點沙啞。

“你好美!”同樣粗喘的他又再張嘴含住她晶瑩剔透的耳廓,沙啞的回道。

“好像不是這句話!”雖然同樣的簡短,但她肯定聽到的不是這一句。

“不信?那我們再來一次,這次,你可要聽清了!”他一個翻身又將她壓回了身下,還未退出的火熱又迅速壯大了。

“我不要了!”她的雙手無力的環著他的脖頸,他邪笑,“不要下麵還吸這麼緊?”

“你欺負人!”要不是他在她體內挺動,她怎會給出這麼敏[gǎn]的反應。

“從今以後,隻欺負你一個人!”他吻上她的唇,鄭重的給予他這一生隻會給一次的承諾!

夜未盡,纏綿自是未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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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蘇醒來的時候已是翌日的日跌之時,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睡了這麼久,即便與他歡好了整整一夜也不可能睡到這般不省人事,最終,她在剪秋的口中知道了一個殘酷的事。

皇上已經下旨賜白家三百多口人毒酒,戌時必須全部喝下毒酒。

事實證明,不管她重生多少次,白家最終還是會滅亡。她解散了白家的兩百多名暗衛,加上宮裏的,如此,他們也就不必再背負著這個使命與白家共赴黃泉了。

這些暗衛本來是可以護著白家的人離開的,能走一個是一個,可是爹卻早已下令讓他們一心保護明兒了。

自她知道娘死後,爹更加覺得愧對她,所以在把玉印交到她手裏之前就對白家暗衛下了最後一個命令,要他們誓死保護明兒,爹覺得隻有保護好明兒才能彌補她這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