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之母瑤姬長公主當年鎮守之地,絕不能讓戰火蔓延過去。想到此處,落影咬緊牙關,在身前布下防禦結界,仗劍向鬼物飛去。那鬼物怪叫一聲,似是笑他不自量力,瞪圓了眼睛氣定神閑地站著。

劍到身前,衝破厲氣,直向鬼物胸口刺去,那鬼物雖身軀龐大,身上滴血,反應卻是極快,抬手便發出一道血光襲向落影。落影早料到他這招,長劍破風向上,堪堪躲過那強橫無匹的力道,劍鋒一轉,不刺反劈,硬生生向著鬼物頭頂劈下!落影這一擊,孤注一擲,人劍合一,以自身全部修為下注,最好的結果,便是同歸於盡,否則,便隻能賠上自身性命將其擊傷。

誰知,那鬼物怪笑一聲,頭頂頓時迸出九道血光,勢將落影包圍其中,血光之中,無數血箭激射而出,直逼落影,落影揮劍擋開,然而每一次,都會在劍身上留下一道血印,每一擊,虎口都是巨痛。“啊!”落影一痛,虎口已裂,血如泉湧。鮮血入陣,卻助長其惡勢,血箭越猛,而落影卻力漸不支,自己這一生,到此便是終局了吧?他的目光愈發煥散,動作也慢了下來。

唇角冷笑一閃而過,率先出招。他出招,眾人才亮兵器開打,在此之前,卻無一人敢先出手。戰神終究是戰神,雖然身受重傷,但在眾人合圍之中依然不落下風。最後,眾人化入沉香體內,合各人全力一擊,楊戩見勢不妙,隻得開天目,硬拚一記了!

金光與銀光轟然相撞,眾人從沉香身體中化出,連連退後幾步方才立穩,而楊戩卻被擊飛了出去,重重撞在石壁上又順著山體跌落在地,留下數道血痕,將灰色的石壁染得殷紅,楊戩隻覺五髒六腑震蕩不已,剛落地又是一口鮮血不可抑製地噴出。他性子傲岸已極,從不願在人前示弱,今日當眾吐血,可見傷勢之重。

昆侖山洞中,盤膝修煉的九天玄女突然心口一痛,額間蓮花幻出紫芒,是,楊戩有難,危在旦夕!

“楊戩,這下你沒什麼話說了吧?阻止天兵營救百花仙子,你罪責難逃!今日,便是你惡貫滿盈的報應,你受死吧!”沉香驕傲地說著,揚起手中的小斧,作勢欲劈。這個惡人,這個看似不可戰勝的人,還不是敗在了自己手裏!以往,他害得自己二十年不得合家團圓,他將自己追得滿山跑,今日,便讓這一場惡夢徹底結束吧!

“沉香,不要!”一條黑影斜飛到楊戩身前,哮天犬!

“沉香,主人他是你舅舅,你不能殺他啊!你忘了麼,在劉家村的時候,他是想好好對你的,他從地府裏救你,給你加二十年陽壽,你十六歲生日之時,他還親手雕了塊金鎖送給你,他還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

聽著哮天犬的話,沉香似乎回到了當年楊柳拂風的湖畔,那個微笑著為自己打扇的白衣男子,那寵溺的目光正將自己層層包裹。

好遙遠啊!自從他踏出劉家村的一刻起,那個平靜小山村裏的一切都成了再不複重來的回憶。為什麼,當年可以那樣溫柔地對待自己後來卻會如此冷酷無情不擇手段!也許,當年的他,真的曾經愛過他吧!

看著沉香臉上略帶迷茫的表情,哮天犬繼續哀求道:“害三聖母的不是我主人,而是王母娘娘,是天條!我主人身為司法天神,三聖母觸犯天條,他不能不管啊!這次阻止你們,也是奉了娘娘密令,他不能不做啊!”

“哼,雖然司法天神位高權重,也不能如此恣意妄為,依李靖看來,應將他押上天庭,再行處治!”李靖強壓下內心的喜悅,憤憤道。

“不可。”太白金星一向是個和事佬,他深知楊戩不僅是王母的人,就連玉帝對他也有一種捉摸不透的感情,或是由於瑤姬,絕不會將楊戩逼死,而李靖若做了司法天神,王母必不情願,定會轉而扶植別人,這三界便不太平了。他略一思忖,當下便道:“若是帶了楊戩上天,豈非把王母供出來?到時,玉帝還會幫你們麼?留下他,也是留了個牽製王母的證據。”眾人一聽,認為他所言甚是,那麼,該怎麼處理楊戩呢?

五十裏外,蒼蒼莽莽的樹林中無一隻飛鳥走獸,楊戩和哮天犬相互攙扶著向唯一的人家走來。

“主人,你怎麼確定這裏會有陣眼?”哮天犬悄聲問道。積雷山方圓百裏都被一種神密的力量籠罩,對於神仙來說,自是見慣了。隨便到了誰的道場都有人家法力罩著那還不是太正常了!對於凡人來講,根本無所謂。他們身上毫無法力,又怎麼會感受到法力呢!但對於楊戩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