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他想要有人見證他和張起靈的感情,想要和他所認為是朋友的人分享這份幸福。吳邪的本質和初衷都沒有錯更不能說是壞,隻能說,他現在真的是因為這失控的力量,被反過來操縱了。君子小人總在一念思量,或許就是某個電石火光的瞬間,吳邪就在這一念間,放任了心魔失去了自我。
“值不值得不是你說了算的,我覺得值得,那就是值得。”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但吳邪就覺得心裏的那個聲音在這樣的對自己說著,下意識的便開口說了出來。
“那你怎麼不問問啞巴張?你怎麼不問問他的意見?”黑瞎子歎著氣搖了搖頭,張起靈可以說是最大的受害者,萬年的修為可能會毀於一旦不說,整個人的存在都有可能會徹底消失。 “值得這樣的詞,本身就沒有意義。吳邪覺得好,就行了。”淡淡的說著,張起靈對黑瞎子和解語花輕輕搖了搖頭。其實自己並沒有什麼意見,隻是要苦了他們兩個和王盟,陪著自己和吳邪一同沉溺在這虛幻的真實裏。
“小哥,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手掌已經被張起靈反握了回來,雖然不理解他們的對話究竟有什麼含義,可是當聽到張起靈的那句‘吳邪覺得好,就行了’的時候,吳邪心裏還是不由自主的泛起了一陣甜蜜,還有另一種稍縱即逝的,竟然像是得意一般的感覺。
“沒事,我們上樓吧。”拉著吳邪的手就往樓梯口走,張起靈仍舊有些微微的顫唞。麵無表情的強作鎮定不過是表象,而那顆正在噗通跳著的心,已經讓張起靈不適應到了極點。盡管這仍舊是在吳邪的夢裏,可是既然所有的感官都是切切實實的存在著的,又該怎麼說這不是現實呢?
站在門前看著張起靈和吳邪消失在了二樓走廊的盡頭,解語花終於煩躁的狠狠罵了一句髒話。橘色的燈光沒有絲毫生氣的照在木質的地板上,而門外的夜色也依舊漆黑的像是裹上了一層絨布。王盟已經在不知什麼時候暈了過去,臉色慘白的靠在牆邊。讓一個普通人去目睹了這麼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大腦不超負荷暈倒才怪。
而這一切,也是解語花現在最擔心的。如果吳邪真的能就這樣一直保持著夢境的狀態,直到像是他所說的那樣會在某一天按時醒來,可是構造這樣完整的世界需要消耗大量的力量,生理心理靈力都會有極大的損耗,而這無一不在快速的消耗著吳邪的壽命。可能根本等不到吳邪自行醒來的那天,所有人就會因為吳邪的暴斃,而隨之徹底消逝在這世界上。
“花兒爺,別擔心~解鈴還須係鈴人~如果真的到了最壞的地步,至少這一回,我倆也算是能生同衾死同穴了~~”唏噓的說著,黑瞎子輕輕地摟著解語花的腰,臉上的笑意在這冰冷的燈光下,也像是有些無力。
微微蹙起了眉頭,解語花並沒有像以往那樣打落黑瞎子的手,隻是安靜的任由他摟著自己,陪著自己一同注視著門外,那重重籠罩在寒舍上空的黑暗。
如果說黑暗的存在是因為有光明,那麼越發黑暗的時候,是不是也意味著,其實光明可能就在不遠的地方。
徐徐的吐著冷氣的空調閃爍著小小的綠色燈光,就像是隻眼睛一樣,好奇地注視著靠在床頭十指緊扣的兩人,清淺的冷風似乎是為了聽清兩人的低喃,打著旋兒的朝兩人吹去。
依靠在張起靈的胸口,不光是他自己適應不了這突然恢複的心跳,就連吳邪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