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是在下午,經美術社的社長清水靜子的邀請,網球部部長幸村精市將陪同淺倉芽衣去參加這一次與冰帝美術社的交流。其實本質就是芽衣被清水所奴役,將要獨自一人去冰帝送畫,恰好這件事被幸村所得知,為了防止冰帝牛郎團們拐跑自己的準媳婦兒,英勇無畏的幸村便主動請纓要求護送關係著立海大美術社榮譽的芽衣去冰帝。

事情經過就是這樣。

車上。

芽衣看著幸村,皮肉不笑的說:“幸村君,今天沒有訓練嗎?”

言下之意便是,幸村精市,你很閑嗎?

幸村莞爾一笑,氣定神閑的說:“偶爾也需要放鬆一下,去見一見老朋友啊。”

“真難得,不知道是哪一個老朋友能讓幸村君你如此掛念啊。”芽衣坐直身體,突然車子抖了一下,她整個人往幸村那裏倒了過去。

幸村連忙接住她,確定她沒有受傷後,鬆了口氣。但隨即,他又勾出一抹淺笑,眸中閃過一絲狡黠,摟著芽衣說:“芽衣,你是在對我投懷送抱嗎?”

“……”芽衣掙開他的手,身體往旁邊挪了挪,故作淡定的說:“幸村君,即使你美的人神共憤也不足以讓我有投懷送抱的衝動。”

幸村表情一僵,但依然維持著他看上去平易近人的微笑。

“所以,芽衣你現在是在嫉妒我的美嗎?因為嫉妒我比你美,所以不願意對我投懷送抱?”

“……”

他笑得甚是美好,簡簡單單的反駁便讓芽衣再一次啞口無言。所以說,和幸村鬥法是一件隻輸不贏,性質如同賭博的自取其辱的行為。但是顯然,芽衣並沒有這種覺悟。

她靜默了一分鍾,開口,“幸村君,你終於承認你比女人還美了嗎?!”

旁邊幸村笑的更加美好。

“芽衣,剛才風太大,我沒聽清楚你在說什麼。”

“……”芽衣扭過頭,窗戶緊閉,哪來的風。

芽衣淡定轉回頭,看看前排座位上那人的後腦勺,決定從現在開始將幸村這廝忽略到底。

見她沉默,幸村也不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就在芽衣閉上眼睛,快要睡著的時候,幸村突然開口,“那時候母親和我說你小感冒,請假了幾天,我……”

“……”芽衣一怔,手慢慢握緊。

“你剛剛說什麼?”

“到底是什麼病?”

冰帝到了,芽衣先起身,拿過旁邊的畫,走在前麵下車。

開什麼玩笑,她當時怎麼可能隻是小感冒,她……

手心慢慢握緊,下唇被她咬得失了血色,一股寒意由腳底心開始往上冒。從後麵看去,她的背影有點略微的顫唞。幸村跟在後麵,輕輕地皺了下眉。

一隻手覆上她的額頭,頭頂上響起一個好聽的聲音,幸村的手搭在她的肩上,把她轉了個身,擔憂地看著她,問道:“沒事吧?你的臉很白。”

芽衣避開他的眼神,拿下他的手。

“我沒事,快走吧。”

幸村張了張嘴,沉默的跟在她身後。

他們兩個一前一後的走著,對於剛剛車上的那個問題,沒有一個人再開口提出來。

“芽衣,你知道美術社在那裏嗎?”

芽衣愣了一下,把頭轉向他,搖了搖頭,說:“你知道?”

幸村也同樣的搖了搖頭。

就在兩人糾結著要不要去問路的時候,一個囂張富有磁性的聲音闖入他們耳中,芽衣抬頭,來人紫灰色的頭發,眼角下麵的那顆淚痣極其惹人注意。

“幸村精市?”跡部從遠處緩緩走來,說完還極其悶騷的撩了下他額頭上掛著的那撮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