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沒事沒事。”許斐察覺到自己語氣的不對,連忙改口。臉上堆著笑,倒像是什麼事都沒有一樣。
兩人又聊了許久,許斐把請帖收好後送她出去大門口。
芽衣暗暗地觀察著自己老師的這番舉動,思考了先前他的那些話和神態,不免有些懷疑他是不是瞞了她什麼事,但思來想去,自己現在的生活很平靜,就算是有事應該也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想到這兒,她也隻好作罷。
回來的第二天幸村確實把她連帶著行李一起給送回家了,不過在飯桌上幸村隻提了幾句一個人住公寓沒有人照顧,最後她又回了公寓裏來。其實事情真相很明顯,就是幸村和自家母親串通好了一起來設計她。雖然她從幸村的來信中聽他提起過與她父母關係親密了許多,但卻不知道竟然親密到會一起設計她了。
等到她回到公寓的時候,幸村人不在家。
她看了下時間,也還不算很晚,想來幸村可能是被什麼東西給耽擱了,所以沒有準點回家,她就自己翻了翻冰箱,打算找點東西做飯。
一個人出門在外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輕鬆,外麵賣的東西除了零食,大多是她吃不習慣的東西,最靠譜的還是自己下廚。也幸虧前一世她為了幸村去學過飯,所以日子過得也不難,得了空做一頓飯也頗有樂趣。而和她一同合租的三個人中有兩個是日本人,她們四個相同年齡的女生湊在一塊兒,就算偶爾有吵架卻也減去了不少一人出門在外的冷寂。
毫不費力地準備好晚飯,芽衣看了時間,幸村依然沒有回來。
她眉頭微微蹙起,正想著要不要打個電話過去,門鈴就響了。
打開門,撲鼻而來的是一股很濃的酒味。芽衣下意識的後退一步,皺眉看著門外的兩人。
真田點頭,對她打了個招呼,然後背著幸村走到客廳。芽衣從盥洗室裏拿來毛巾,看到倒在沙發上似乎醉死過去了的幸村,眉頭緊鎖。
“今天去了高中同學會,他被灌了不少酒,就拜托你照顧了。”
知道真田一向話少,芽衣點了點頭,也沒有多問什麼,但是心裏還是忍不住擔憂。既然是同學會,去的人肯定不在少數,而幸村雖然好脾氣,但要是他不願意喝自然是沒有人強迫的,更何況真田都好好的看上去一點酒也沒喝,怎麼就隻有幸村被灌了這麼多。她強壓下內心的疑惑,把真田送到門口。
確定人已經走後,她回到客廳。沙發上,幸村閉著眼睛,看樣子像是睡著了。
幸村今天穿的是襯衫,可能是剛剛真田背他回來的時候沒注意,把扣子弄開了幾個。芽衣走過去,打算幫他把扣子扣起來。冰冷的指尖碰觸到那炙熱的皮膚,兩人均是一顫。模糊間,她聽到幸村閉著眼,說了些話。
她把身體微微靠近了些,細細地聽著幸村的話,大約是……
“芽衣,對不起。”
她一陣惘然,對不起什麼?他對她有什麼好對不起的?
話雖這麼說,她也隻當是他是喝醉了,說胡話而已。
拿著剛剛從盥洗室裏拿來的毛巾,她小心的幫幸村擦幹淨臉。見幸村稍稍有些清醒了,就又去泡了杯醒酒茶過來。但是等她喂完醒酒茶後,幸村卻又睡了過去。她無奈的抽了抽嘴角,認命的當著這個辛苦的老媽子。
芽衣扶著幸村回到房間,把他放在床上,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她還是閉著眼睛幫幸村脫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