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在叫我們呢?”話音未落,各種各樣的臉從頭發下麵升了起來,冰冷的,甜美的,清純的,可愛的,天真的,狠毒的,傾城的,醜陋的……它們挨挨擠擠的覆蓋了之前所有頭發的區域。
赤也再也看不下去了,這現場版的恐怖片太驚悚了,他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映入視線之中的最後一個場景,就是那紅衣女孩肆意飛揚的長發,和長發之下隱藏的或歡樂或悲傷或憤怒或仇恨的一張張臉,而在女孩子的腳下,是累累白骨,骨上開滿了鮮豔的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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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雪有點擔心地看著身邊赤也的座位,一直到上午放學,這個座位都是空的。
開始的時候千雪是憤怒,憤怒赤也那個死小子放了她鴿子,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上課了赤也也沒來,這讓她不由得開始擔心。下去之後去詢問班長小泉陸生,他說老師已經給切原價打過電話詢問了,但是赤也的媽媽卻說自己的兒子一大清早就出門了,是不是迷路了才沒到學校。
不太可能。謝過班長之後,千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陷入了沉思。她想起來了,切原赤也是個路癡沒有錯,可是再怎麼迷路,真的沒辦法的時候難道他不會打電話嗎?千雪明明白白記得昨天小海帶把她的號碼存進電話薄了。
除非是他沒有辦法打電話,或者說電話打不出來。
難道是出車禍了?!那也不對啊……就算是出了車禍被送醫院,也會有人按照手機上的號碼薄來通知一聲的。
還是說是在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出的車禍?司機肇事逃逸了?
千雪越想越離譜,最後煩的開始揪自己的頭發。
來找千雪一起吃飯的網球部一幹人等來到一年D班門口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
其實原本隻是柳生拿著便當去找千雪吃飯,畢竟千雪的便當落在他那裏了。但是路遇幸村為首的一幹網球部少年,幸村便提議叫上千雪一起,加之那個叫仁王雅治的白毛狐狸不知道為什麼老是在柳生身邊轉悠,最後一幫人幹脆一起來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因為是午休時間,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網球部的帥哥集體打包而來,沒有引起太大的轟動。
“千雪,你在幹什麼?吃飯了。”柳生推推眼鏡,把便當放在她的桌子上。
千雪抬起頭,麵上一片愁雲慘淡:“比呂士,赤也不見了。”
“怎麼會不見了?”柳生一愣。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為了逃避訓練所以逃課了?
聽聞千雪的話,幸村和真田也有點奇怪。
“不知道。”千雪鬆開揪自己長發的手,麵朝下趴在了桌子上,“一上午沒來,班長說老師打電話去家裏詢問了,但是他母親說他早上很早就出門了。”
“噗哩,那小子是迷路了吧!”仁王狐狸雙手插兜,弓著身子坐在赤也的課桌上,笑道。
“迷路了也可以給我打個電話,發個短信也行啊!但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千雪咬著嘴唇拿出手機看著沒有任何信息提示的屏幕,眼中一片陰霾。幸村柳生和真田都有點不理解她為什麼這樣擔心切原赤也,所以眉頭微皺卻不知道說什麼。但是千雪自己卻很清楚,她之所以這麼擔心,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從早上踏進教室的刹那間,心中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那種感覺一直盤繞在心頭,而且越來越明顯。
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Remembering me,Discover and see, All over the world,She is known as a girl……”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千雪被嚇得一個機靈,趕緊拿起來一看,上麵顯示的來電人是:切原赤也。
“終於來電話了……”千雪不知為何鬆了一口氣,伸手按了接聽鍵把電話放在耳朵邊,但是下一秒,她的雙眼因為憤怒和震驚而睜大了——
“阿喏……請問,這是什麼地方啊?”
“喂,姑娘!你等一下!回答我啊!”
“啊——”
“你在叫我嗎?”
“還是在叫我?”
“還是在叫我們呢?”
“哈哈哈……”
“夜醒三千家,月洗三千刹,魂動肉麻,骨生花;血入三千發,鏡中百千霎,不換一牽掛,紅顏留世間百千法,隻求一造化……”
幽幽的和歌從手機中傳出來,直接傳入了千雪的腦袋裏,透著百世的荒涼和五金的絕望,還有沉澱過後的刻骨銘心的疼痛。
“千雪!怎麼了!”幸村上前一步握住了千雪的肩膀,“切原說了什麼?你怎麼……”
幸村話未說完就被千雪打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