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聽這老人家絮絮叨叨說了些山洞裏頭神神道道的事情,我也沒太聽進去。悶油瓶倏地冒出一句,我全身汗毛直掉:“那個洞,可能是個屍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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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油瓶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我覺得他大概是想讓我小心點。雖然一直以來我都對他打過我這件事情耿耿於懷,但是卻絲毫不覺的他是壞人...我是喜歡他吧?
一路過來,凶險的事情不少。三叔的幾個夥計自不用說,悶油瓶也漸漸讓我刮目相看。難怪三叔對他都要另眼相看!說到我那就是書生無用,三叔硬塞給我的軍刀我都覺得手感太重,怎麼用怎麼別扭...正想著我該帶個什麼防身,先頭那隻狗撲通撲通遊了回來。老頭子把煙管往褲管上一拍,“走,船來了!”
上了船,沒少聽了船工的的危言聳聽。三叔老江湖聽一半,信一半。我耳根子軟,就差沒驚叫著躲到悶油瓶後麵去。那可真是太丟人了...
“靠,這洞也忒寒磣了吧?”曾經做過軍人,滿身傷疤的潘子怪叫道。
的確,這洞小的,要貓著腰才能勉強通過。要是有人打劫鐵定跑不掉...正想著,悶油瓶一擺手:“噓,有人說話!”
屏氣凝神,果然聽到窸窸窣窣聲音從洞的深處傳來。但是約是想分辨、越是聽不懂。我回頭想問那船工是不是經常有這聲音,突然發現他人已經不見了。再一回頭,靠,那老頭子也不見了。
“潘子,人呢?”三叔急得大吼。
“不..不知道。沒聽見水的聲音,”潘子也慌了,“剛才一聽到聲音,就跟著走神了。”
“碼的,活了大半輩子,被人擺了一道!!”
潘子謹慎,提議先退出這個洞,查探清楚再回來。悶油瓶沒吱聲,我當然不甘心,第一次下鬥連邊都沒沾就讓我出去、我才不要~
我仿佛看到悶油瓶危險的目光掃了我一眼,後脊一涼。
好在三叔也是個不甘心的:“現在要出去恐怕也不容易,搭咱們的行李的船就堵在後頭,就說那兩頭牛,這洞那麼矮,想把牛趕下去那就得費一番事。我很在意剛剛那陣聲音。”
悶油瓶一聲不吭的看著周遭石壁,幽幽說道:“這個盜洞,在墓主人下葬之前就已經有了。”
聽了這句話,包括三叔在內得人都不寒而栗...還沒問出個所以然、理出個甲乙丙,悶油瓶一擺手,指了指洞穴深處,有一團綠色的磷光:“積屍地到了!”
“注意了。這洞可能真有古怪。但不管怎樣,淘沙就不怕鬼,怕鬼就不淘沙。既然幹了這一行,不碰到點古怪就沒多大意思了!”三叔招呼著大奎取出雙管獵槍,“現在我們高科技在手,要真有水鬼,也是TM倒黴。”
“三爺,你這戰前動員怎麼說的和鬼故事一樣?反而有反效果。”大奎嚇得發抖
三叔沒理他,估計都嫌他丟人。然後把槍遞給悶油瓶,對他說:“一共能打兩槍,打完了就得換子彈。這些都是散彈,距離遠了就沒什麼威力了。”
船慢慢向積屍地靠過去,我先聽到悶油瓶冒了句洋文出來,然後就讓我看見這輩子都忘不了的情景...
綠光之後豁然開朗,變成一個巨大的天然岩洞。水道也變成一條河水。這水道兩岸的淺灘上,堆滿了不分人·獣的綠幽幽的腐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