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洞中解連環寫下的絕筆書為什麼說三叔害他?二十年前又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除了三叔安然無恙別的人全部要麼失蹤要麼失憶?齊羽說的時間不多了又是什麼意思,他又和悶油瓶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會喬裝在裘德考身邊?裘德考是什麼人,他想要的東西是什麼?長生是什麼?說到底,我根本就不能相信長生這種事情的存在...
......
被太多的事情禁錮了思維,以至於夢裏都無限猙獰,我隻覺得我越睡越累,越睡越沉,夢境中都是穿著元服的女人送喪的場景。一片白雪茫茫中隱約回蕩著鈴音,這種聲音好熟悉,好像我在哪裏聽過...到底是哪裏呢...
“天真,天真!”
我煩躁的翻了個身,感覺有人用手在梳理我的頭發。迷蒙的把眼睛露出一條縫,一張帶著淺淺笑意的瞳孔中卻透著蒼涼的男子麵容沉澱了我全部的夢境——悶油瓶你沒事吧?悶油瓶我好擔心你,悶油瓶我錯啦,我以後不會任性著到處亂跑,也不會讓你擔心,我不要你為我受委屈,悶油瓶...
這些話在過去的二十四個小時裏麵不知道在腦海裏麵演習了多少遍,但是他一出現,我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吳邪,你真窩囊...
我看到悶油瓶的右手腕上纏著繃帶,那個晚上不好的回憶如潮水般淹沒了我。
“是我不好。”他頓了一下,“原諒我吧!”
我心說明明錯的是我,你幹嘛呀你,然後不由自主的就抱了他。這是印象中我第一次主動抱他,過去的那些不是麵對著機關,就是背對著粽子,而且都是悶油瓶舍身保護我。吳邪,你真欠揍!!【癡爸:說的對呀小邪,要不癡爸滿足你?】
我抱著悶油瓶的脖子就是不放手,他也沒什麼不情願【癡爸:小哥可是願意的很呢!哦嗬嗬嗬】。
黑眼鏡的聲音把我們拉回現實:“北環外的房子你們暫時就不要去了,裘德考肯定會派人監視!”
胖子美滋滋的對著現金支票傻樂,看來買主的確是給了不錯的價位:“按我說,小哥住哪兒都不如住在鬥裏安全。他在人間的生活能力隻怕還不如地下呢!”
我心說還真是,然後轉念一想,不對啊,小爺我什麼時候變得和胖子一樣不靠譜了?
悶油瓶捏著右手手腕,試著動了幾下:“裘德考要監視,我們就明目張膽的做給他看,現在最主要的是找不到鬼璽的下落。”
我一聽悶油瓶開始談正事了,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糊塗粥一樣漿在腦海裏的謎團總算破解有望了,不由得表情也嚴肅起來。
“吳三省拿走了魯王宮的鬼璽,掉包了帛書然後失蹤了。緊接著傳出他在海底墓的消息,但是直到海底墓炸毀,吳三省都沒有露麵,足可以說明中間環節有第三方散布假消息誘我們去海底墓並且旨在除掉我們。這人是裘德考,安排在我們身邊的人就是阿寧。裘德考急於求證長生和六角鈴鐺的關係,又不願意讓阿寧知道長生的秘密,所以委托起靈幫他下鏡兒宮。”黑眼鏡說著畫了一張人物關係表,那上麵一共有四股勢力,其中三股都還好理解,是悶油瓶,三叔和阿寧,第四股勢力他沒有明說,隻用了一個“它”來代替。隱約記得在前往海底墓的前夜,悶油瓶和胖子小花在甲板上也說過“它”的存在...這個“它”會是誰呢?
悶油瓶在它的旁邊補上一個“霍”字,又打了一個問號,然後說:“不管是不是霍家動的手腳,我們都必須在裘德考知道鬼璽的秘密之前把另一個鬼璽拿到手...”
黑眼鏡點頭:“鬼璽拍賣會三天後在北京新月飯店,我去跑一趟。”
“不,光是你可能還不行!霍仙姑知道你是張家人,你的動作直接代表了我。萬一她對當年霍玲的事情依然懷疑是我們張家的陰謀,很難說會不會從中阻撓。”
胖子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變得和悶油瓶一樣的撲克臉,這時候非常認真的說:“依我看,小吳同誌就是很好地人選。既然瞎子兄代表小哥,那麼現在吳三省不出現,吳邪作為吳家唯一的繼承人應該是足夠分量能夠代表他三叔。再者解家和霍家已然水深火熱,正是需要拉幫結對的時候,霍老太正愁著沒法賣人情給吳家,現在這麼好的機會肯定會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