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渾身的武藝具體是怎麼用的,他一點也不知道!

越想越覺得自己苦逼,莫言決定還是出去轉轉吧,光悶在屋子裏,沒病也會憋出病來,至於舌頭錐心般的疼痛,莫言表示,都是挨槍子兒的專業戶了,忍忍什麼過不去!

好吧,這個可以忍,可是那張不知道多久沒洗過的臉,實在是讓他不能忍受!推開木門,莫言自動自發的去水缸裏舀了盆水,好好地洗了把臉。看著清水變得渾濁,莫言艱難的低頭看看自己露著的小臂,擰著眉嗅了嗅……

惡……這家夥到底是多久沒洗澡了啊!

又去打了些水,沒辦法,也不知道浴盆什麼的在哪裏,莫言隻得湊合著大致擦了擦,倒是總算舒服了一些,實在不是他有多麼潔癖,莫言覺得是個人都無法容忍自己髒成這樣。

最後整理了一下衣服,條件不允許,衣服就不換了,不過雖然對於這種裝‘嗶——’的純白色毫無好感,他倒是也沒有過多挑剔,恩……他也沒辦法挑剔。

當莫言終於踏出了這個他暫居的小屋,重新呼吸到清新的空氣時,月亮早已高高的掛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淡淡的芳草香充斥了整個胸膛,抬起手臂做了幾個伸展運動,莫言淡淡的笑了,這種沒有絲毫工業汙染的空氣,大概也隻有在古代才有可能嗅得到了。

從電視裏知道桃花島傳說中逆天的五行陣法,莫言也不敢走遠,他倒是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走丟了,到時候可是沒人來救自己,更可怕的是,就算他想喊人,也沒有那個硬件設備。

小範圍的溜了溜,雖然對於未來依舊很是迷茫,但到底還是輕鬆了一些。

夜涼如水……

原諒這個俗套的詞語的出現吧,但十月末的夜晚確實不怎麼暖和,莫言才呆了一會兒,便覺得自己這個時候出來實在是個錯誤。

怎麼就不能等到明天呢,凍得瑟瑟的莫言當機立斷的決定,還是先回去吧。

雖然並沒有什麼進展,但使自己心胸開闊一些的目的到底是達到了,拍拍身上沾染的水汽,莫言掉頭往回走。

“……”

他還是低估了這個什麼什麼五行陣法啊……

看著身後密密麻麻的桃花林,莫言艱難的咽咽口水,現在…該怎麼辦?

正當莫言一籌莫展,開始考慮要不要燃幾根桃樹枝,放個什麼SOS信號的時候,突然一陣低沉婉轉的簫聲傳來。

大半夜的不睡覺,吹什麼吹!

不過吹簫的人,整個桃花島上大概也隻有那個黃藥師了。

東邪黃藥師啊,真想看一看他的真容啊,雖然知道以他現在的身份,過早的見那個把自己陷入如斯慘境的人,並不是什麼明智的決定,但是在被凍死和可能被拍死的艱難抉擇中,莫言還是懷著一種微妙的心情選擇了後者。

循著樂聲向前行去,不出一會兒,莫言便看見了那個挺拔的背影。

遠遠的躲在一叢桃樹後,莫言偷偷觀察那個傳說中的黃藥師。雖然感情上來說,黃藥師是他應該討厭的存在,但理智上他知道,整個射雕裏,最迷人的就要數東邪黃藥師了,現在雖然隻是一個背影,卻依然有種邪肆莫名的風骨。

一首曲子吹完,黃藥師緩緩放下玉簫,輕輕的垂在身側,聲音平淡冷漠,“誰在那裏,出來!”

下一秒緊接著隨著話音而來的是一塊碎石子兒,急速的向莫言射來!

感謝他多年來被訓練的極度出色的反應神經吧,危機的瞬間他好險的躲了過去,身子歪倒,‘嘭!’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啊!”咕嚕著發出了一聲意義不明的聲音,黃藥師微微蹙眉,緩緩的回過了身。

黃藥師今夜初初得知妻子懷孕,高興的簡直有些不知所措,便拎著玉簫出來吹奏一曲,想要舒舒胸意,清醒一下,沒成想卻在吹到一半的時候,被人打擾了。

那個入侵者方一進入這片領地,他便察覺到了,隻不過開始是因為不想打斷這首曲子,便一直吹了下去,等到一曲終了,他便一個彈指神通過去,直想把那人激出來,沒成想這人似乎實力實在是差了點,還沒使出一分力,就讓他狼狽的跌了出來。

一眼看過去,卻原來是個穿著裏衣跑出來的成年男子,仔細看看,竟是自己前兩天捉回來的啞仆!

莫言跪坐在地上,低著頭看不出表情。

他這輩子就沒有這麼狼狽過,跌坐在地的的莫言狠狠握拳,那聲短促難聽的低叫讓他暗恨,這無疑是在提醒他,他的殘缺!

要知道就算在穿越前,他也從沒有那般丟臉過,不會說話,他便從不出聲,輕易也不會使用手語,他多半是靠眼神,和隊友們多年的默契就能解決一切,所以不熟悉的人大多認為他是個生性沉默不好言的人,而不會知道這個冷漠的男子是個啞巴。

這下梁子算是結大了!

隻是莫言在這頭憤憤不平,黃藥師也沒好到哪裏去,被人打擾興致,還是一個自己沒有放在眼裏的啞仆,這讓黃藥師心中很是不爽,再加上這人正是前天捉來的大惡人,他便更是沒有好臉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