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給你帶了封信,是不是。”
摸了摸因為外人進來有些炸毛的白包子,莫言把它放回籃子裏,想著過些時候換一個大些的,這個顯然已經有些小了。
抬頭看向黃藥師,莫言點了點頭,然後走到床邊,拿出了枕頭下放著的信,遞給了他。
黃藥師也沒有說別的話,隻是拿過信,頭也不回的走了。
黃藥師總是意氣風發的眉宇間有了淡淡的褶皺,莫言看見了也隻是無所謂的聳聳肩,這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在白包子的窩裏又墊了一層軟布,雖然現在的小狼已經強壯的多了,莫言還是忍不住照顧它,印象裏的小狼總是那個還不夠巴掌大的小東西。
之後的日子還是一樣的千篇一律,莫言甚至都覺得那天黃藥師來的記憶是他的幻想,隻不過後來聽啞一抱怨,似乎黃藥師兩天前出了島,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封信,難道是去找曲靈風?莫言猜測。不過這般看來曲靈風的信似乎還真的起了些作用,要不然這黃藥師哪有可能在妻子懷孕的時候出島?
恐怕他也是信了七八分的呢。
23接觸
黃藥師走的時候莫言並不知道,不過回來的時候他可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的。
因為這次出海,黃藥師竟然帶了四個啞仆回來!
那天下午回到小院,莫言一眼便看見啞一一副六月飄雪的驚呆模樣,不由得很是納悶,看著啞一似乎自己回過神來有些困難,莫言湊上前去拽了拽他,摸出木板寫道:‘你怎麼了,看起啦一副被全世界拋棄的樣子?’那張半張不合的嘴就差流點口水來應景了。
啞一默默的扭過頭看向莫言,莫言向下指了指自己的木板,順著指尖下移,啞一總算是看到了那行字,搶過莫言手裏的木炭,手指僵硬的寫道:‘島主回來了。’莫言點了點頭,然後呢?‘他帶了四個啞仆回來!’
“卡崩!”一聲,斷裂的木炭成功說明了啞一的現在不平靜的內心,莫言嘴角微抽,滿眼茫然,這是腫麼了?隻見啞一拂掉半截木炭,用剩下的迅速劃起來。
‘太不可思議了,島主什麼時候一次性帶回這麼多的啞仆過,他是要做什麼?’
大概是覺得人手不夠了吧……莫言默默的在心裏補充。
‘四個惡人放到一起,還都是沒被馴化的,是要自找麻煩嗎?’
呃……你用馴化這個詞,我心裏好別扭……莫言移開視線。
‘他不是很寶貝自己還沒出生的孩子嗎?要是出了事我看他……’
莫言冷靜的抬手,按住快速抽搐的嘴角,啞一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氣啊,半截木炭這就被他用沒了?力透紙背什麼的……要不要這麼凶殘啊……不過,莫言後知後覺,這和曲靈風有什麼關係?
該不會黃藥師出島並不是去找什麼曲靈風,而是覺得仆人太少了,去補充啞仆的?
不過等到莫言從短暫的晃神中清醒過來,啞一已經恢複正常,麵色不善的瞪了他一眼,目光瞟向了廚房的方向,好吧,莫言心領神會的洗了把手,任命的去做飯了。
不過啞一跟著莫言進了廚房,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手摸進了莫言的懷裏(?!),把小木板又抻了出來,因為木炭被他浪費光了,隻能嫌棄的沾了些清水寫道:‘島主讓我通知你,三天後等這幾個啞仆度過適應期,你就不用再負責後麵的桃林了,以後便和我一起打掃藏書閣吧。’
我嗎?莫言十分納悶,他抽出右手不可置信的指向自己,麵部表情僵硬了起來,顯然他不覺得他有什麼必要近距離接觸那個傳說中的東邪。
在啞一理所當然的一副你占了大便宜的揶揄眼神下,莫言默默的收回手,不動聲色的在啞一最喜歡的豆角肉絲裏加了一大勺鹽,接著若無其事的抄了起來,一時沒有掌握好計量什麼的,再正常不過了。
不過啞一顯然不想就這麼結束這次的對話,接著給他普及,‘要知道不算我的話,你是第二個好運的可以接近藏書閣的啞仆,不過你不要像上個啞仆一樣想著偷什麼秘籍,忘了是哪個啞三了,因為曾經也算有些文采被島主派到了藏書閣,沒想到竟想著去偷島主新創的《旋風掃葉腿法》,最後被島主一怒之下斬斷雙腿,用附骨針活活折磨死了,你可要記住,二層的書室沒有島主的允許千萬不要靠近,如果你覺得無聊了,一層的書都可以去看,有什麼拿不準的可以問我,畢竟我已經在藏書閣工作了十年了,還沒有什麼不懂的。’
啞一沒來島上的時候,一定是個話嘮。
莫言瞟了一眼第三次伸過來的木板,無聲的歎氣,不過在看到偷書的時候心驀地一沉,他似乎忘記了,陳玄風和梅超風不久之後的盜書事件。曲靈風現在算是遠遠的躲開了這個禍事,可是如果他的工作範圍變成了藏書閣的話……一個不好,恐怕會變成替罪羊啊。
可是拒絕的話,他又沒有什麼理由,思來想去,也隻有走一步算一步了,不過所幸陳梅二人在明他在暗,這事情也不算是沒有轉圜。
況且,如果他到時候緊跟著啞一的話……事情應該不會太過糟糕。暗中看向再次把木板收回,用幹棉布拭幹重新沾水寫字的啞一,莫言定了定心神,啞一能在島上一待十年,甚至要超過了那幾個弟子,總是有他獨特的地方的,他相信就算盜書事件如原著中那般發生,哪怕那幾個弟子們被打斷了腿趕出了桃花島,這啞一會不會受到牽連還是兩說呢。如果他一直緊跟著啞一,等到事發之後,想要牽連他恐怕也不會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