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來的時候還算及時,那女子也才十七八歲,拚命踢打掙紮,雖然樣子有些狼狽,衣服也被撕扯著打開了,但到底沒有到那最後一步,讓人鬆了口氣。隻是那個老爹到底慘了點,本來年紀就有些大了,在加上一路上饑一頓飽一頓的趕路,哪裏還有什麼力氣,又被一群人踢打,早已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咽了氣。可憐那個女子到現在都還沒有發現,自己的父親已經命歸西天。
莫言平生最痛恨的就是這些□女子的畜生。
因為學生時代的他曾經輾轉得知的,母親當初就是被那個毒梟□的事實。
莫家本來也是當地的一個大族,雖然比不上那些政界、軍界的一二把手,但也多少能說的上些話。莫母當初也不過是個二十出頭還在上學的大學生,平常被家裏保護的太好,性子有些靦腆,隻不過暑假的時候獨自去Y省旅遊了一次,沒想到回來就懷了三個月的身孕。
本來她是一定要流掉的,可私人的醫生卻檢查出莫母的體質偏弱,不能進行引產手術,否則生命就會有危險,最後還是外公按住掙紮著一定要流掉的莫母,狠下心來要了這個孩子。
可是之後莫言外公私下查找線索,發現□自己女兒的竟是那個跨國的大毒梟,流竄十多個國家又和黑幫關聯頗深,連國家都抓他不住。替自己女兒報仇的心思也就暫時壓了下來,再加上由於這個醜聞如果暴露了出來,會對家族產生極大的影響,所以其實從始至終外公都是瞞著別人的。
莫言其實認真說來本就是不被期待的生命,所以他才更恨那個造成他這一切悲劇的人。
他記得就是他高中畢業的那個夏天,外公臨死之前告訴了他這個真相,之後就如天崩了一般陷入了困境。之前隻是覺得母親莫名的不喜自己,後來燒壞了語言中樞,才堪堪得到了母愛,可是現在,一切血淋淋的揭露在了他的麵前,莫言才終於明白了母親為什麼從一開始就那麼不喜自己,後來又為何總是唉聲歎氣。
那個男人毀了母親,而他就是證據!
這個認知讓他無言麵對母親,包袱一背狼狽的逃離,暗無天日的過了半年,才重整精神的去當了兵。
所以那個時候恢複了記憶,除了毫無阻礙的接受了原身莫狂子瘋狂的仇恨,更多的卻是對著原身報仇的方式十分的不滿。雖然知道這隻是莫狂子壓抑了十幾年的仇恨一時間爆發,但是不管那十多個女子是不是無辜的,他對於自己現在這具身體□過那麼多女子的事實,還是十分的接受不能。
就好像自己變成了以往最鄙視痛恨的人,一般人總是會別扭好一陣。
所以之前會幫那個賣貨女原因除了她長的與他曾經的隊友頗為相像,更有的也是自己本身對這種事情的厭惡吧。可現在,那幾個地痞竟然就這麼大喇喇的躲在這裏,完全不顧才剛剛受過教訓,又再次犯了他的忌諱!
莫言的怒火一下子被點燃,帶著替母親承受的不甘、對身體曾經經曆的厭棄,看著幾個雖然停了下來卻完全沒有悔改意思的地痞,憤怒一下子到達了頂峰。
“怎麼?這裏可沒有那個小孩幫你了,還想著要被揍啊!”地痞頭子先是慌忙的向巷子口望去,發現那個多管閑事的小孩子沒在,反而是多了一個文士打扮的青衣男子,背著手站在不遠處,不像是要過來幫忙的樣子,底氣一下子足了起來,衝著莫言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