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的橘黃,三種落差的層次叫黃藥師腦中悚然升起了一絲熟悉感,這種曼陀羅他曾經在古書上見過,是白色曼陀羅的變種,平常極難見到,而它唯一的作用……看向頭歪靠在牆上臉隱隱泛出薄紅的莫言,黃藥師的喉頭隱晦的跳動了一下,眼神閃爍,與淫藥相仿。
莫言現在的意識已經慢慢消散,對自己身體的掌控也開始變得吃力,本來桃花釀便叫他有些昏沉,隻不過還尚能穩住心神。然而他卻沒有想到,剛一回來便正趕上曼陀羅開花,濃鬱的香甜味道直接刺進他的腦子,叫他沉醉其中,意識也變得似有還無,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來了什麼人。就連思維也比平常簡單遲緩的多,用最後一絲清明努力瞠大眼睛,莫言隻覺的門口恍惚有一個人影,有些熟悉,又叫他一時想不起來,正想挪過去,卻發現自己渾身酸軟,動彈不得了。
然而這還不是最麻煩的,陷入迷茫中的莫言隻覺的從心底升起一股燥熱,覺得加諸在自己身上的任何衣物都礙事的緊,斜靠在牆壁上,莫言一手撐著窗台,另一隻手伸向自己的脖頸。然而摸索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係扣子的地方,大概莫言心底最熟悉的還是現代的衣物,對於古裝來說,雖然半年多的時間足夠他逐漸熟悉,然而處在意識模糊的時候,到底由於思維的遲緩,叫他如何也解不開。
臉上的潮紅更濃烈了些,莫言再隱忍不住,一把抻下了衣襟,宋代的服飾可沒有扣子這一種事物,所以一拉下來,直接□了大片的胸膛,從額際緩緩滑落的汗漬,結成珠狀在一片薄紅中滾落,流經脖頸隱現的青色動脈,劃過左胸淺淺的凸起,沒入層疊褶皺的衣裳裏,消失不見。
下一秒,似乎是不滿於束縛的腰身,莫言抬手抓向腰帶,然而由於手腳無力,他抬了幾次才堪堪扶上腰線,一把抽出腰帶,上衣所有的束縛消失,鬆垮的粗布棉衫險險的搭在肩側,衣襟大開,從脖頸到腹肌,一覽無餘。
黃藥師被眼前突然的事態發展驚得後退了半步,但下一秒便頓住了腳步,搶上幾步,快速竄到窗邊,一把提起那盆盛放的曼陀羅,直接扔出了窗子,由於運上了內力,曼陀羅被扔的極遠,花盆碎裂間,歪倒在了桃林深處。
然而即便這樣,屋內的花香依舊很是濃鬱,黃藥師想著先把莫言拉出房間,到曼陀羅香淡些的地方緩上一緩,如若不然恐怕他隻會更加的陷進□裏,無法自拔。
隻不過黃藥師想的很好,事情卻似乎不會像他想象的那般發展。因為在他剛轉身麵向莫言,打算半扶半拖的把他帶出屋子時,莫言卻突然攥住他的領子,欺身湊了過去,猛的磕上了他的唇。
沒錯,是磕上,莫言用力極猛,帶著一股狠勁兒,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叫黃藥師直覺唇間一痛,一股極淡的鹹腥血味叫黃藥師微微皺起眉峰,原來竟是剛才過於疏忽,一下子叫莫言嗑了上來,牙齒抵住了唇側,擦出了一道淺淺的口子。可想而知他剛剛有多麼的用力,果然,下一秒莫言便似乎用盡了最後一絲的力氣,晃了兩晃,緩緩滑坐下來。黃藥師見此一驚,連忙伸手扶住,肌理分明的腰身緊貼著他的手掌,滾燙的嚇人。
從黃藥師的角度看來,莫言微仰著頭,半張著唇吐出一陣灼熱的呼吸,額間溢滿細汗,手輕輕搭在黃藥師的手上,似乎是緩了緩又生出了些力氣,他一手按著黃藥師的小臂,一手換過他的脖頸,再度湊上前去。
黃藥師詫異於莫言對他鍥而不舍的調♪戲和多次的強吻,正怔愣間,就見莫言再度湊近,複又吻上了他的唇。這顯然不是曼陀羅能夠做到的事情,黃藥師有些難以置信,與曼陀羅無關,難道這還能是莫言醉酒的情態嗎?
然而黃藥師卻並不知道,他滿是不可置信的猜測,卻正是事實的真相。曾經的莫言也正是由於一喝醉便化身親吻狂,隻要身邊有人就一定會湊上前去親吻的情態,嚇得那一幹下屬再也不敢叫他們的隊長沾一滴酒,至少在他們在場的時候,隻不過由於自己被強吻這種不光彩的原因,他們也都不好告訴敬愛的隊長,都對此諱莫如深,而莫言每每又會忘記他酒醉的樣子,所以竟導致莫言知道現在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麼一個天大的缺點。
連莫言都不知道,黃藥師就更不可能知道了,他雖然心中極度驚愕,卻依舊很是淡定的站在原地,任由莫言的唇再次印上他。也許是這次剩的力氣要小的多,所以莫言的唇並不是嗑上去的,而是輕輕的挨上,淺淺的磨蹭,直叫黃藥師也跟著生出一股燥熱,手控製不住的摸上莫言□的胸膛。
“呃…唔……”莫言身體僵住,接著一陣戰栗襲來,顯然相對於他過於冰涼的觸♪感十分的刺激,叫他忍不住呻.吟出聲,連腹語都顧忌不上,聲線模糊,卻帶了股致命的誘惑。黃藥師的手心一顫,緩緩用力,隨著起伏的胸線向下撫去,摩挲蹭過乳首,在緊致的腹肌間流連,一時間有些恍惚,沉浸在觸手的炙熱中,無法自拔。
莫言的唇依舊貼在黃藥師的唇上,不舍離開,然而黃藥師卻對這磨人的淺嚐輒止有些不滿,微微張口,含住了莫言的唇瓣,下一秒舌尖微探,伸進莫言微張的唇縫,滿足的喟歎了一聲。
莫言掌間用力,曼陀羅的藥性叫他渾身燥熱難耐,尤其是下腹的腫脹,在這種時候感覺被無限的放大,叫他粗重的喘熄,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