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奇怪,自從五年前那叫人尷尬的花開過後,哪怕他從桃林深處拾回摔壞的曼陀羅,再細心的栽種下來,每日小心澆灌,甚至請教了黃藥師,但在這五年的時間裏,它也從來沒有再開過哪怕一次,叫他好不詫異。不過轉念一想,既然是變異了的曼陀羅,就連黃藥師也隻是隻言片語的隱約從古書上見過,總也應該和別的有些不同之處吧。所以莫言也算是能夠理解,倒也不見失望,一直養著這些不知還會不會開的花,全當是一種紀念罷了。
黃蓉收回視線,一眼就看見不遠處顛來的白包子,如今的它可不像是以前,不過小土狗般大小,可愛的像個薩摩耶,現在的白包子威風凜凜,黃色的厲目外麵還有一圈暗黑,凶惡的無以複加。再加上莫言之前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思,竟是每隔幾日便在白包子體內運行一些極簡單的功法路線,五年過去,雖不知道會有什麼莫名其妙的成效,但白包子不同一般白狼的強悍身體素質絕對算是其中的一個體現了。
看著半人多高的大白狼,有時候偶爾叫一聲白包子,就連莫言自己都會不適的抽搐嘴角,似乎那般可愛的名字用在它的身上太過怪異了。不過就算它的長相再過凶惡,自小和白包子一塊長大的黃蓉,自然不會怕它。這不就是,黃蓉興衝衝的迎上前去,那白包子又十分人性化的趴下.身來,黃蓉這才摸到了比她還要高的狼頭,眼尖的看見狼嘴裏含著的小布兜,她一眼就認出了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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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山洞裏的白胡子叔叔給我的禮物,對不對!”黃蓉滿意的眯起雙眼,接過了布包,見複又站起身來的白包子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不由得納悶的打開一看,這才發現布包裏不僅有她上次磨著管周伯通要的草螞蚱,還有一個狼型的木雕。
“這是你送給我的?”黃蓉撿起木雕,她記得這是白包子很寶貝的東西,平常都是小心翼翼的藏著,生怕損壞的,聽大叔叔說,這是它母親留給它的東西,所以就算她有點小刁蠻的脾性,各處使壞調皮,就連她爹爹的寶貝簫也偷偷的藏起來過,隻從沒對這木雕下過手。想到這裏,黃蓉就有點傷心,就連白包子的母親都留了東西給它,為什麼自己的娘親就什麼都沒有留給自己呢?就連有過的那不多的幾次記憶,每每問起自己的娘親,七叔叔總是會回避,大叔叔也冷淡了表情,更可怕的是爹爹,雖然平常也會板著臉,可是這種時候尤為恐怖,叫她越發的害怕,不敢再問了。
黃蓉從回憶中出來,因為想起了自己爹爹常見的苦瓜臉而狠狠的打了個寒戰,對於把自己的心愛寶物送給她的白包子,黃蓉表示十分的感動,剛想毫無爹爹所說的那種淑女之風,撲過去打幾個滾,就聽見耳後一陣冰冷的聲音,叫她一下子僵在了原地,半響動彈不得。
“蓉兒,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去西邊了嗎?”黃藥師一臉不快的問道,天知道他隻是不滿自己的寶貝女兒偏偏不親近自己,一開始粘著莫言,後來加上了啞一,到了最後就連白包子她都會撲過去大笑著揉幾下,隻有自己,每每見了都是拘謹的低頭,要不然就是假作識禮的樣子,叫他心裏有苦說不出,又不想和莫言抱怨這些,隻得生生忍下。曲線救國般隻能阻止自己的蓉兒接近那些膽敢和自己搶女兒的惡人,再時常提醒著她注意淑女之風,那些飛撲、鑽懷之類的事情就盡量不要做了,當然,除了對象是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