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悠,晚上到了一起去吃咖喱蟹吧?”
顧寒慕倚在廚房門口,神情輕鬆。
這已經是他們這個月一起飛的第十班了,也是最後一班。
顧寒慕已經阿悠,阿悠叫得很是熟撚,也不管已夏到底願不願意。
反正也不給她開口反駁的機會,叫著叫著,已夏大概也就習慣了。
“吃什麼啊?聽者有份。”
乘務長嚷嚷著走進來,笑眯眯朝顧寒慕眨眨眼。
“顧大機長,你約我們已夏出去吃飯,怎麼不叫上我呢?你這司馬昭之心也太明顯了吧!”
顧寒慕笑笑垂眸沒有接話,既沒承認也沒否認。
“叫不叫你,你不也會跟著去嘛?”
說完,轉身往駕駛艙走。
今天的乘務長是他平時打球的球友,彼此都認識,所以也比較隨意。
乘務長拿胳膊肘捅捅已夏,朝著駕駛艙努了努嘴:
“誒,我說已夏,咱們顧機長,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
我最近可是聽好幾個人議論了,說大名鼎鼎的顧機長終於下凡塵曆劫了。
為了追人家小姑娘不知動了什麼手段,把人家航班都排成和自己一樣的了。
就為了緊迫盯人,可人家小姑娘好像還不搭理他。
可是一向在神壇上的顧機長居然不急不惱,有耐心的很。
我還當是誰,原來是你啊~~”
乘務長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已夏,又悠悠補了句:
“嘖嘖~果然出來混都是要還的,沒看出來,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不是,不是他要和我一起飛,而且他也沒像你們說的什麼追我,根本沒有的事。”
已夏聽著乘務長和她八卦最近的傳言,覺得一頭黑線。
“再說我也沒不理他。”
等等,好像哪裏不太對?
不是這個重點,已夏覺得自己解釋不清了。
“沒事,晚上吃飯我幫你試試他,不就知道了。”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乘務長,一把攬下了這個重任。
新加坡的夜晚,依舊彌漫著東南亞特有的潮濕溫熱,城市也開始被熱烈的煙火氣籠罩。
人頭湧動的大排檔裏,都是隻屬於夜晚的閑適與放鬆。
“顧機長,今天你在飛機上喊我們已夏什麼來著?你們倆還有秘密暗號啊?”
乘務長正吃得開心,突然不經意般冒出一句。
乘務長同誌的表演開始了......
“哪有什麼秘密,你快吃吧。”
已夏夾了一塊螃蟹到乘務長碗裏,順便瞪了他一眼。
乘務長同誌這時候患上了“選擇性失明”,根本看不到已夏的眼神。
繼續悠哉悠哉看著顧寒慕:
“大家最近可是都在傳你以權謀私,就是為了接近佳人啊。”
顧寒慕仿佛沒聽到乘務長話裏的調侃,淡然地夾了個蟹腿放到已夏碗裏;
“多吃點,不用理他。”
拿起茶杯抿了口茶,才不輕不重吐出一句話:
“我這也算大齡單身青年了,成了家才能更安心工作。
公司為了員工的身心穩定,幫點舉手之勞的小忙,也很應該吧?”
乘務長同誌看著顧寒慕一本正經地胡掰。
忽然覺得這年頭臉皮厚的人,的確比較容易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