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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要交作業的嘛!”

“你把在這裏的事當情報嗎?”子勳表情複雜。

“剛才還說得神鬼不怕的,就讓人家知道我不止一個男人嘛!”子融扭捏地學著子勳的聲音,“你就讓人家知道你包養我嘛!這樣伍先生見到林曉哲時順便可以取笑他!不是要選秀了嗎?”

“我打死你!”

新選秀仍是司徒負責,不過這一次,伍先生的團隊也參與其中。司徒是主力,壓力明顯增加了,即使曉哲沒下達任何指令,總讓人不安。伍先生當然沒有親自過來,他的團隊人員在曉哲的電視台大樓裏駐足。這次的選秀與去年不同,邀請到最優秀的音樂人當評委,營銷宣傳力度加大,吸引了不少專業歌手,更聽說伍先生私下動用了那邊的關係,準備兩家電視台再度合作,徹底做大,而直播權最後落在伍先生的電視台。

“曉哲連這個也能忍。”

幾天後,剛開完會的司徒悄悄地對子勳說。

“理事要我們這組重點放在新上的幾個藝人,你那組呀~總之努力!”

子勳整理手頭的資料,準備隨曉哲的腳步走出去,司徒拉住子勳,“曉哲沒有什麼行動嗎?”

子勳聳聳肩,司徒歎氣,相互說了些鼓勵的話,隨即散去。子勳掩埋笑臉,又擔心起來,連司徒都奇怪曉哲完全沒動作,隻能讓子融這幾天看看伍先生那邊有什麼狀況了。如果因為曉哲在業內的年紀輕就小看他,那他還沒嚐過真正失敗的滋味,所以伍先生很小心,但是最近伍先生贏得太多了,會放低警戒,很可能被曉哲反咬一口,他和子融要的會功虧一簣。

而子融在恩浩沒來中國的日子,又在伍先生給他玩樂喪誌的日子裏,根本沒去電視台,隻是偶爾透露個情報給他。隻要他開手機,總會顯示有好幾十個未接電話的提示,短信列在屏幕上整齊的一條條張狂得讓他壓抑。

他安定情緒,向伍先生彙報了一條他覺得有點價值的信息——林主席昨天離開中國,好像去歐洲度假去了。

“半個月後,你就告訴我這個?”伍先生嘲諷的語氣。

子融和子勳一樣,覺得這樣的平靜不可思議,就算隻有這麼短的時間,可惜在他看來稍有作為的信息,已經被伍先生拋諸腦後了,那麼接下來會很危險。

電話又響起了,子融按下靜音,讓來電自在閃著。他現在的位置在離電視台附近的旅舍,不想回公寓,甚至想立刻就在這世界消失。

☆、動輒

伍先生的團隊在這邊駐足四五天,把全部事情交接完畢後回去了,不過這次司徒也跟著一同前往。子誠笑說你們舅甥又要重逢了,司徒睃了一眼,沒搭理子誠,子誠看著有氣,嘟嘴走向另一麵。

伍先生表麵斥責子融的消息無價值,另一麵卻把這事記下來,堤防不按常理出牌的林曉哲要怎麼出手。等了半個月,仍舊沒動靜,而林主席也沒回來,倒成為同樣意識到怪異的子勳擔心的一件事。雖然林主席漸漸把大權轉交給曉哲,可剛好在這個時候出行有點不太妥當,非常時期伍先生那邊壓製著,又有大型節目,竟然全部拋給接手不久的後輩;曉哲的吩咐過於平和,把惡性競爭的事基本置之腦後,不像他的性格。子勳至少猜了兩個月,曉哲就至少兩個月做他的好好先生。

選秀在一周的宣傳展開後已經炒得沸反盈天,子誠在這場聲色犬馬中變成最孤單寂寞的人,即使在前一周他還能和司徒以最相熟的姿態假裝鬧別扭,現在卻因公司決定主要栽培新藝人,子誠幾乎沒有通告,剩下子勳幫他爭取的唯一一檔周末深夜談話節目的固定嘉賓。因工作日無通告,子誠有更多的時間學習,卻與曉哲一樣看似平和的心境被一通電話打亂。

張彥的來電。

子誠深吸一口氣,他有不好的預感。

張彥問的是子融,說有好多天沒見到人了,也不見他來上班,問了同事,他們居然比自己要清楚,說出差了,問具體去哪裏做什麼卻支支吾吾,他覺得不對勁。

“不知道啊,我也好久沒見他了,也沒聯係。”子誠說。

“真的嗎?”

“什麼意思?”

子誠直接反駁回去,提高了分貝,“你認為我在騙你嗎”這句話卻沒說出口。

“沒,沒什麼……”

子誠哽在喉嚨裏的怒氣讓張彥後悔起來,說話也不能流利了。

“……我不過想再確認一次而已,也許、也許,會不會忘記了之類的……”

尋找借口補充說明就是閃爍其辭,子誠落寞,但沒怪張彥,猛然覺得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如果因為子融,如果張彥知道子融其實喜歡的人是他的話,現在隱約透出來張彥已經知道了,子誠想。

掛上電話前,張彥沒有道歉,人與人的關係投影間變得這麼脆弱。

子誠阻止不了這種苦楚衝擊內心,但覺得就算打個電話給子融,子融不接沒辦法,如果接了呢?記得自己之前對自己的承諾,由於張彥而不能再和子融接觸的承諾將在此脆弱的友誼上食言,顯得更加諷刺。

子誠想,或者等到下個通告,周末早點出門去電視台問下子勳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