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側。
從儀式的禮堂出來,沿著種滿了楊樹的蔭林小道往前走著,在拐角處的時候恰好看到正在揮舞著大劍的格斯。原本西留斯並不準備打擾別人練劍,可就在她剛要轉身離開之際,偶爾的眼神相觸讓她知曉別人同樣注意到了她,無奈隻好硬著頭皮上前跟他打了聲招呼。
“難怪沒有在會場看到你,原來是在這裏練劍啊。”禮貌性的打完招呼後,西留斯隨口把自己剛才所得的論調說了出來。
“嗯,總覺得那樣的場合不怎麼適合我。”格斯僵了下後,隨即抱劍坐了下來。而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抬眸問向站在自己身側的西留斯,“儀式結束了嗎?”
“沒,我也覺得那樣的場合不怎麼適合我,所以和迪盧木多偷偷溜了出來。”說完,她還不忘回頭望向站在右後方的迪盧木多,“你說對吧,迪盧木多。”
被西留斯這麼一問,原本沒打算開口的迪盧木多微不可察地抽了下嘴角。想起剛從會場出來時,某人懶懶地說著今天的太陽怎麼怎麼好,實在不能浪費了的話語,壓根與場合的相性問題完全不搭嘎啊。想是這麼想的,但他還是點了點頭,應和了西留斯的話語:“那裏的氣氛有些沉悶,的確有些無聊了。”
“哦。”格斯輕應了聲,而後垂了腦袋,半響又突然開口問道,“沒有被人發現嗎?就那麼出來?”
有些莫名的話語讓西留斯頓了下,不過很快她就理出了頭緒,於是歪著腦袋回答道:“也不能說就那麼出來啦,我們是化成靈體以後出來的哦。”
“可是你的那個盒子……”
“你說我的骨灰盒,隻要拿得低一些就沒問題了。你也知道,那些貴族之類的人了,看人總喜歡仰著頭看,所以不會發現別人腰部以下位置的東西的。”事實證明,這樣的方法的確可以瞞過那些眼高於頂的貴族們,“不過總覺得有些奇怪呢?那些貴族好像看不到我呢?記得上次無聊……哦,不,是上次有點事情就抱著我的骨灰盒從幾個貴族麵前走過,結果那些人好像沒看到我,隻看到我手中的盒子,還被嚇了一跳呢?”
“你是說之前傳言說撞鬼的那些大臣?”格斯回想著,似乎是有這麼一回事。
“是啊,那些人真的很沒用,大白天的,被嚇了以後聽說就病倒在了床上,到現在還沒康複,總是夢囈說些見鬼之類的話。”平靜的語調配上那副永遠沒有波動的神情,怎麼看都是萬分無辜的樣子,仿佛整件事情她隻是個莫名的受害者罷了……盡管,真正的受害者此刻還躺在床上起不來。
格斯完全沒有任何遲疑的相信了西留斯的話語,說到底也是那些貴族自己沒用,不就是看到個盒子隔空移動著嗎,至於被嚇出病來嗎。
可事實到底是怎麼樣的呢?或許也隻有西留斯本人亦或是始終跟在她身邊的迪盧木多才知道她還做了什麼多餘的事情。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才讓迪盧木多發現自己所跟隨的人的性子有多麼……多麼惡劣。明明都已經把人嚇得呆在原地不動了,她還嫌不夠似的去撞別人,嘴裏念念叨叨些會讓人誤會的話,別人沒被嚇死已經很不錯了。不過類似於這樣的事情,還是隻要自己知道就可以了。不管是她的劣根性也好,還是和外表不符的淡漠性子也好,隻要他一個人知道就足夠了。
那天,西留斯和格斯的談話並沒有進行很久,等到儀式一結束,她便匆匆帶著迪盧木多拐進基本無人行走的小路上。因為不想被去會場打掃的女仆撞上,不然一定會被死纏著然後不得脫身的,要知道某人的魔貌神馬的可不是光擺著好看的,盡管在盡是男人的傭兵團裏效果不大,但實際上隻要撞上普通的女人——上至八十歲老婆婆、下至八歲的幼女無一不被那魔性的魅力所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