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得臉頰整個陷進他胸`前和頸間。
鼻端埋在男人襯衫領口間,刺賀忍不住動了一下蹭上他鎖骨,視野餘光立刻捕捉到男人隨著這個動作微微顫了下的喉結。這點破綻馬上讓刺賀愉悅起來,不由緩緩磨蹭他。
狡齧被她蹭得眼看防線要垮,一手繞到她腦後牢牢按住:“癢。”頓了頓,手從她後腦繞到側臉,試探性地順著臉頰撫了上去。
睫毛拂過指腹,感覺到她眼角溫熱的濕意,狡齧的手指像被燙到似的一顫、懸在那兒了。片刻後啞著嗓子籲了口氣,聲音發悶,“……算了,隨你。”
“要說的就隻有這個?欠太多了吧……”
男人指腹在她眼角緩緩打轉、把滲出眼角的些許淚水輕輕暈開刮去。倒是這個擁抱越收越緊,刺賀隻覺得全身骨頭都在哀嚎。靜了一會兒,才聽到他再開口,語氣像是有些頭疼似的:“所以說到底是要說什麼?不是已經很明白了嗎……說不說都一樣吧。”
這回輪到刺賀怔住,半天才緩過來一些。
“……狡~”
“夠了,那個叫法也適可而止。”
“慎也……”
狡齧太陽穴突地又是一跳。片刻後俯下`身,呼吸溫熱地噴灑在她眉骨上。又微垂下頭、唇便若有若無地落在了她還有些濕意的眼睛上,蜻蜓點水似的碰了一下,苦笑:“少說幾句吧。”
……
宜野座剛剛停好車子就碰到了內藤僚一。後者看到他,笑嘻嘻地打招呼:“呀,宜野座監視官休假結束了?聽一係的說你去了隔離所,怎麼樣,把狡齧監……咳,把狡齧小哥帶回來了嗎?”
“嗯,現在去報道。”宜野座依舊是那副難以攀談的冷漠樣子。
換做普通人客套兩句也就擦肩而過了,不過內藤顯然沒這個打算,錯開一步跟上他:“啊……話說回來,一係新來的那個執行官妹子怎麼樣?”
宜野座不由皺了皺眉,“……這兩天我在休假,還沒見過。”
聞言內藤笑得有些微妙:“誒,所以說還不知道對方是誰?……也好,驚嚇盒還是最後打開才有趣……”
宜野:“?”
內藤:“哈,別在意別在意~總之那可是個了不得的妹子啊。雖說這次人員重編把我踢去三係了,不過還是和她照過兩次麵。據說她在隔離所裏隻花了一個多月就修完了高等社會心理學課程、還拿到了全分,如果不是那個惱人的犯罪係數的話,說不定又是一位未來的明星級Elite(精英)呢……”
說著掂了掂手上的文件袋,轉身朝另一邊走去。
“記得要去看看新同事哦,監視官。回見啦!”
宜野座一臉莫名,轉身走向通完地上的電梯。
不一會兒就到了地麵上,卻發現狡齧沒在原處等自己。環視了空曠的廣場一圈,看到Commisa後頭的廊柱露出半個人影,看背影正是狡齧,便快步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到了走廊裏往右一拐,剛要打招呼就因眼前的場景而石化了。
早在身後響起腳步聲時,狡齧就注意到了。回頭看到宜野座,按在刺賀頭頂的手便順勢轉了轉,帶得刺賀也回過頭。
“呀,Gino。”麵色如常地打招呼。
宜野座眼角抽搐著看向狡齧那隻“過從甚密”的手。注意到他的目光,狡齧便鬆開那隻手,輕描淡寫,“啊,你們還沒見過吧?之前在隔離所裏跟你提過的就是她……不過這家夥也做了執行官,怪不得那天在隔離所沒找到人。”
宜野座當然忘不了那天直接兩指夾起自己手裏支配者的槍口的那一位,何況刺賀那張臉太有辨識度。兩下裏一聯係,宜野監視官魂離了,“就是你提過的女人……你的……”
狡齧表情有幾分無奈又有幾分好笑,自然而然地順著接下去。“啊,我的。”
嗶嗶啵啵,今天的GINOZA-PASS也安定地上升了好幾個點。
倒是刺賀,聽到那句話後立刻表情微妙地轉而看向狡齧。
狡齧若無其事地一拍她後腦勺,“走吧。”
於是狡齧跟著(魂離的)宜野座(飄)進六角大樓報道,仍處在午休間的刺賀蹭著一名監視官的休憩空檔,跟著一同去了外麵的便利店。
六角大樓處於厚生省中心,周遭的街道非常繁華。跟著那名監視官穿過熙攘人流走進了便利店以後,兩人分頭行動、刺賀轉而去貨架上找自己要的東西。路過電子雜誌架時,因為留意著要聞的題目而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手裏的清香劑一時沒拿穩、掉到了地上。
刺賀回過神來,“啊,抱歉。”說著轉頭去看自己撞到的人。
映入眼簾的是一對泛著細膩琥珀色光澤的澄黃眸子。
——是個麵容清秀、表情平靜的青年,一頭細軟的銀白色發絲被投影的微光映出淺淡的光澤,間或幾縷散在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