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才站起身。
“永璂,今天怎麼和你八哥一起過來?是不是你給你八哥惹麻煩了?”皇後拉過永璂和永璿,用帕子給他們擦了擦臉,這才說道,“永璿,永璂比你小,你要照顧著弟弟啊。”
“永璂才沒給八哥添麻煩呢!”這些日子永璂的性格也開朗了,再也不想以前那樣懦弱溫吞,變得像一個真正的八歲孩子了,聽了皇後的話,立刻就反駁道,“今天還是永璂幫了八哥呢!”
永璿則愣了一會,聽見永璂的話,也低下頭說道,“嗯,今天真的要謝謝永璂。”
“哦?”乾隆有些好奇了,“今天永璂到底做了什麼啊?”
“今天我們上騎射課,八哥不小心摔倒了,右腿掉進了水坑裏。我看八哥被扶起來之後還是很難受的樣子,就和諳達告假送八哥回去。”永璂解釋道,“沒想到我扶著八哥走了沒多久,八哥就說自己的腿完全不難受了。我問了八哥,他說每次天冷的時候他的腿就會疼,所以,所以……”說到這,永璂偷偷看了連漪一眼,吞吞吐吐地不說話了。
“所以什麼?”連漪心下暗笑,走到永璂身邊問道。
“所以我認為八哥的腿不疼是姐姐給我的玉佩的原因,我就拉著八哥過來向姐姐再討一枚玉佩。”永璂又看了連漪好幾眼,轉過頭一閉眼把話全都說了出來。
“你呀!”連漪輕聲笑了笑,食指點了點永璂的額頭,“我是你姐姐,你要什麼東西直接說就好了,嚇成這樣幹什麼?真沒出息!”
“嗬嗬!”永璂傻笑,抱著連漪撒嬌,“姐姐!姐姐!”
“好了好了!”連漪推開永璂,對著永璿說道,“八阿哥請稍等,連漪現在就去給你拿玉佩。”說完,連漪向乾隆和皇後稍稍彎腰,就向自己住的院子走去。
目送連漪離開,乾隆這才看著永璿說道,“永璿,你的腿不舒服,怎麼從來沒有跟皇阿瑪說過?太醫們都是怎麼說的?”
永璿看著乾隆的目光有些感動,原來皇阿瑪不是隻關心五哥,他也是關心自己的,一臉孺慕地看著乾隆,“皇阿瑪,太醫們以前就來看過,但是都沒什麼辦法,隻是讓兒臣自己保養。而且這也沒什麼,兒臣已經習慣了,皇阿瑪不用擔心。”
乾隆的心更是酸澀,摸著永璿的頭,沒有說話。而皇後也摟著永璂,眼中含淚地看著他們。
連漪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掃去心裏的酸澀,笑著走上前,親自把玉佩給永璿戴上,“喏,八阿哥,戴著這枚玉佩,如果以後腳還疼的話,就來找我,我會給你想其他方法止痛的。”
“嗯,”永璿雙手握住玉佩,抬起頭雙眼亮閃閃地看著連漪,“謝謝連漪姐姐。”
“不用客氣。”連漪回以燦爛的笑容,看看兩個孩子,又問道,“我明天要出宮去看你們的三哥,你們要不要一起去?”
“好啊!好啊!我們要去!”永璂和永璿狠狠點頭,異口同聲地回答。
“咳咳!”乾隆咳了幾聲,他還在這裏呢,這幾個孩子竟然就在說明天逃課的事了!
永璂和永璿同時歪頭看向乾隆,眼中滿是乞求,拖長了聲音喚道,“皇阿瑪~~”
乾隆瞪著兩個孩子,看著他們都沮喪地低下頭才說道,“這樣吧,朕考考你們,如果你們都答對了,朕就讓你們明天出宮。”
“太好了!謝謝皇阿瑪!”兩個孩子撲向乾隆,歡呼起來。
坤寧宮這邊是歡聲笑語,而延禧宮則是寒風陣陣了。
令妃一走進延禧宮,就抱起門口的大花瓶就砸了出去。
令妃一臉猙獰,咬牙切齒地說,“皇後!連漪!愛新覺羅﹒永璂!你們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要奪了你的後位,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罵一句,令妃就砸一件瓷器,直到整間房裏的瓷器都變成了碎片,令妃才施施然地坐上首位,宮女太監們立刻按規矩站好,顯然對這等場麵是習以為常了。
令妃斜靠在位子上,表情回複了一貫的溫柔和善,輕輕柔柔地吩咐,“臘梅,你去讓人立刻給還珠格格趕製幾套素淨些的衣服,再去我的庫房裏取幾套銀質的頭麵,明兒個一早我親自送過去。”
臘梅一驚,這幾套衣服一天怎麼可能做得完!但一看令妃正一臉溫柔地看著自己,臘梅再不敢想其他,“是,娘娘,奴婢立刻去辦。”
“嗯。”令妃這才點點頭。
“奴婢告退。”臘梅立刻行禮退下,心裏仍是在打鼓,她們這位娘娘的手段之狠可是和她的溫柔相同的啊!看來針線上人都要拚老命幹活了!
沉思了一會,令妃看了看冬雪,又掃了那些宮女太監一眼,“你們都出去,沒我的吩咐,任何人不準靠近這個大殿。”
“是,奴婢(奴才)告退。”這些人沒有任何多餘的反應,規規矩矩地退出門外,隻有冬雪留了下來。
“娘娘。”冬雪湊上前,疑惑地看著令妃。她和令妃是同時進宮的宮女,也是令妃最信任的心腹,在沒人時,她對令妃總會親近一些。
“冬雪,”令妃壓低了聲音,“十二阿哥每日服用的東西,現在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