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伯是有經驗的人,你知道,我這幾天靈感枯竭,所以……不得已才向他請教,我沒別的意思……”
“為什麼不來找我?”沈顧青還強著脾氣,致義確實很少找過他。
“那是因為,你有公司的事情要忙,我不想給你添麻煩。”
“你去找他,已經是給我添麻煩了。”沈顧青承認自己開始耍小孩子脾氣了,但他控製不住。
致義無可奈何,這樣的顧青,實在是有點……可愛……啊。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想出這個詞,可能顧青從來沒對自己的私人空間這麼在乎過,即便有點過頭了,但還在自己的接受範圍之內。
“別這樣,顧青。你知道我不會對一個老男人感興趣的。我隻是單純的討教經驗而已。”
沈顧青目瞪口呆,致義說什麼,不會對老男人感興趣,天知道他根本不是因為這個理由生氣,他是怕老頭子給致義灌輸不良思想,想著法兒讓他離開自己。
他抓了抓頭發,很鬱悶地回道:“我知道你不會對老男人感興趣的,我不會吃爸的醋。”他為什麼要吃老頭子的醋,沈顧青覺得自己的回答也相當匪夷所思。
致義想說他很想笑,不過還是忍著吧,他要是笑出來,顧青會更窘迫的。
“我覺得你該去見見他。”
“誰?”
“你父親。”
沈顧青依舊蹙著眉頭,“現在先別提起他。”方才鬱悶是真的,但也有惱怒。他不希望自己的人這麼向著勁敵。
沒人知道他把他父親當做對手,而且是一輩子的。沈顧青承認在他以後的人生裏,他更希望老頭子重振旗鼓地和他作對。那種筷感比做.愛還要讓人酣暢淋漓。
男人的最大追求,大概就是對手能和自己戰鬥到最後一刻。
但在父親去世後他才發現,他還有另外一個不容忽視的對手,那個人藏在自己身邊無聲無息,到攤牌的那一刻,他才發現許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那麼顧姨呢,她也不打算見?”致義總希望顧青能理性一點。
“短時間內,還是別這麼積極吧,我有我的打算。”
沈顧青踢踏著拖鞋走上樓去,對於沈氏,他心裏有很多想法,但是迄今為止,這些想法很亂,他需要梳理一下。
致義列了一份簡單的方案,想要用粗獷的森林公園概念來詮釋他的生態餐廳。然後搭配農家樂的風格,體現出鄉村的意境。
他把這一理念講給沈顧青聽的時候,對方浮想了很久,致義以為他會誇讚自己構思巧妙,別具一格,結果沈顧青卻說了句:“顧客能在裏麵裸.奔嗎?”
致義差點一口血吐出來。
“我想我需要給你請個園林工程師,可能他會模擬出你想要的意境。”
總算是說了句像樣的話了。
結果請了工程師之後,沈顧青後悔了,致義整天和那男人膩在一起,出了吃飯睡覺上廁所,他們稱得上形影不離。
這是不正確的。
“你最近鍛煉身體很勤快啊,受刺激?”
健身房裏,鄭淮宇立在暫停的跑步機旁,看著沈顧青在擴胸設備上汗流浹背。
不是鄭淮宇覺得不可思議,而是他這個老大的行為太過……神經質了。
“他不理我了。”這就是理由。
他是誰,自然是蘇致義。
鄭淮宇環臂看著他,有點嫉妒沈顧青口中的他了。不過他還是想說句公道話,“我覺得這和身材毫無關係,我沒覺得你哪裏不好看不結實。”
“別拿你的審美觀來衡量我的體型,說不定致義覺得很有缺點。”
鄭淮宇撇撇嘴,“那你繼續練吧,累死了他可能知道你的好……和白癡了。”
沈顧青停下來,抹了把汗水,“你吃錯藥了?”
鄭淮宇轉身走開,他是吃錯藥了,沒事陪著情敵的的男人來健身房,吃力不討好,有什麼意思。
沈顧青坐著喘了會氣,去休息區擦了把臉,順帶著買了兩瓶礦泉水,一瓶扔給了他的好兄弟。
“我有了,不老你費心。”鄭淮宇揚了揚腳邊的瓶子。
沈顧青坐在他旁邊,仰頭喝了個痛快,“兄弟,別生氣啊,我不是有意的。你不知道那工程師長得多壯,襯衫可以當緊身衣穿。”
鄭淮宇抬眼看了看他,附和道:“對你家小情人這麼沒信心?不是跟你好多年了嗎,難道膩歪了?”
沈顧青擺著一副驚悚的眼神看著他。
鄭淮宇拍拍他的肩,“開玩笑的,別當真。”
於是沈顧青的表情更加複雜了。
鄭淮宇回家接到了周行知的電話,似乎好久沒聯係這個徒弟了,他都快忘了對方了。
周行知說過幾天他要回來了,蘇致義的老爸也要到大城市裏來玩。
聽到蘇致義三個字,鄭淮宇的氣就來了,蘇致義蘇致義,人人都是蘇致義,能消停消停嗎!
周行知興奮地說著,一口一個師父,叫得可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