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怎麼樣了,還是沒有清醒的征兆?”陽光灑在這男人的發絲上、臉上,致義竟然看到了某種沉寂的滄桑。

近來天氣轉涼,沈夫人替他披上了一件外套。

致義坐在沈轅旁邊,隻說:“他的身體機能都很正常,除了不能睜開眼睛。您要去看看他嗎?”

“不用了,他是我的兒子我了解,肯定會醒過來的,他不是那麼懦弱的人。”老爺子一字一句像敲在心底,致義看著他的側臉,許久之後說道:“那公司怎麼辦,現在一團亂,誰來主持大局,您不回去看看?”

老爺子站起來,“不了,”他看著致義,“我知道你跟在顧青身邊這麼多年,對公司的了解並不比他少,先以董事長代理的身份做著吧。我不回去了,一把年紀了,玩不過年輕人了。”說著,他拉了拉衣服朝屋裏走去。

致義也站起來,對著老爺子的背影說了聲謝謝,謝謝您的信任。

……

已經一個月了,顧青還是沒有清醒的跡象。白天的時候,劉姨負責照顧他,致義則是在每天下班後來醫院看望他,陪他說說話,談一些往事,一些連沈顧青都不知道的事。然後在安靜的夜晚替他擦拭身體,親吻著他的唇,與他聊聊明天要做什麼,該去超市買些什麼菜。

可是沈顧青從來沒有回應,明明他的心率那麼整齊、呼吸那麼均勻,可他為什麼睜不開眼睛、說不出話?

致義坐在床邊看著他,撫摸著他的臉:“是不是一個月不做,欲求不滿了,所以才不理我?”

致義垂著眼,慢慢俯身下去,將自己的唇貼在沈顧青的唇上,舌頭伸進來,一點一點地掃著他的牙關。顧青咬得並不緊,很快便鬆開了,致義得以長驅直入。他的舌頭在口腔內掃蕩著,安靜而孤獨地。

然後他撩開被子,拉下了顧青的褲子,手掌快速擼.動著他疲軟服帖的下.體,直到它直挺挺地站著,驕傲地告訴致義,我需要你。

致義毫不猶豫脫下了西裝褲,從床頭櫃的抽屜裏拿出了放在那裏好久的東西,潤滑.液和保險.套,然後等一切準備就緒,他便赤著上身跨坐上去,扶著那根,對準自己的甬.道塞了進去。

久違的脹痛讓他幾乎開心地叫起來,他上下晃動著身體,不顧一切地抽.插著,嘴裏囈語般地喊著顧青……顧青……

屋子裏都是啪啪啪的肉.體碰撞聲,還有粗重的喘熄,隻屬於一個人的。

致義在這種不停歇的抽.插中達到了□,精.液全都噴濺在了顧青的小腹上。他迷離著眼喘熄著,下床時,腿都有些發軟。他替沈顧青擦拭幹淨,對方的下.體還高高挺立著,真是讓人垂涎啊。

接下來便是一陣賣力的口.交,致義如願以償讓顧青射到了他的嘴裏。

“顧青,你知道嗎?其實我應該把這一切都拍下來,等你醒過來了,就讓你看,我猜你肯定會覺得自己醜呆了。我那麼賣力,你卻像屍體一樣一動不動。”說到屍體的時候,致義的眼淚就落下來了。然後他就趴在顧青床上,放聲大哭。

蘇致義上輩子,有兩大遺憾,一是沒能阻止母親的死亡,其二,便是無法對心愛的人說出那句:我自始自終都很愛你。

這輩子重來,遺憾依然還是遺憾嗎?

致義哭著哭著,便在顧青的床沿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那隻擺在床畔的手慢慢舉起來,緩緩落在了熟睡之人的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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