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小菱小心地觀察顧承宣的臉色。
眉心微微蹙起，不太高興，但沒有惱怒，也沒有哭鼻子。神色淡淡的，保持著高傲疏離的姿態。
沒有過激反應是很好，但顧少你的情緒點也太難琢磨了啊！
顧承宣：“這是工資。”
樸小菱：“=皿=什麼工資！？”
Ella敲門進來，將一摞文件放在樸小菱麵前一一介紹：“這是顧少喜歡的音樂明細；這是顧少的作息規律表；這是STLLA集團專家組通過千萬次音樂對人體影響的實驗結果；這是——”
“等等！”
樸小菱問顧承宣：“這是什麼意思？”
顧承宣挑眉：“雖然你把全球聯合音樂會的合同撿了回來，但是，沒用。我對羽嘉言的所有合同項目，都沒有興趣。”
那你的興趣——
“樸小菱，我對你有興趣。”
媽媽救命，這個人要強買強賣了！
樸小菱立刻反駁：“我一點都沒有什麼值得研究的！”
顧承宣優雅地換了隻腿：“先是南岸一號的地皮，然後同我反目、破我老宅的防禦。我一直好奇，你到底有什麼價值，能讓羽嘉言做到這個地步。”
樸小菱皺眉。
顧承宣打斷她：“別跟我說什麼師生情誼，羽嘉言是很擅長打感情牌，但那也隻是他手中的牌而已。無價值的感情，他是不會費心思去利用的。”
“羽老師不是那樣的人！”
顧承宣懶得費口舌和樸小菱去討論羽嘉言的人品，總之丫頭人在我這裏，總不會讓羽嘉言給騙了去。
樸小菱卻動怒了，反複強調：“你別誣陷羽老師！”
顧承宣修長的食指點在桌上那份皺巴巴的合同上：“看了？”
“看了！”
“羽嘉言為了你放棄全球聯合音樂會的項目，很感動？”
是……感動。隻是，最後得附加條約一直在樸小菱腦中盤旋，沒辦法忽略。
“你在音樂上的價值等同於全球聯合音樂會，嘖，我現在才明白，他為什麼能做到這個地步。”
“你到底說什麼！羽老師才不是那麼勢利的人！”
“嗬。”
顧承宣冷笑一聲：“沒那麼勢利？羽家繼承人眾多，不夠勢利，他是怎麼坐到這個位置上去的？你以為，憑他那顆裝滿樂譜的腦袋，能勝過他那些兄弟！？”
對於羽老師身為羽家家主這件事，樸小菱完全不知情，根本沒辦法反駁。
顧承宣省略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看著樸小菱的目光就充滿趣味的打量。
樸小菱後背出冷汗：“你幹嘛這樣看我？”
算了，現在沒必要讓丫頭知道那些隱情。
顧承宣閑閑地繼續說：“他現在的位置還被那些兄弟緊盯著。他要保住這個位置，就要做出一項驚天地的成績。全球聯合音樂會是嗎？不是。他要的是比這個項目更能驚動世人的成績。”
不懂，樸小菱能看懂蝌蚪文，想不明白這麼複雜的東西。
顧承宣搖搖頭：“跟你說你也不明白。簽了合同。”
“不簽！我為什麼要簽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