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小菱轉身就往回跑，後頸一疼，眼前發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她醒來時，看到白淨明亮的天花板，就知道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哎，明明離得那麼近，還是沒有辦法，什麼都做不到。真是無可奈何。
樸小菱很壓抑，心情不好。跟以前酒吧生意差時的不好，完全不一樣。胸口有點悶悶的，無論怎麼深呼吸都沒有用。
羽嘉言在藤椅上看書，隻有一隻右手可以用，翻書的時候不太方便。他放下書，坐到床邊，摸摸樸小菱的頭。
“抱歉，秋葉下手太重了。”
哎……也是為我好，不是秋葉及時趕到，我可就危險了。
樸小菱歎口氣：“不怪他。”
羽嘉言：“我已經罰過他了。”
樸小菱心頭一驚：“罰他？他為我好的！”
羽嘉言淺笑：“你知道就好。你還怪老師嗎？”
樸小菱搖搖頭，但是沒說話。
羽嘉言剛想張嘴說話，樸小菱打斷了他。
“顧承宣，顧少他怎麼樣了？”
羽嘉言唇角的笑僵了半秒鍾，然後露出失落的表情。
“小菱，你不問問我的手好些沒嗎？”
樸小菱不好意思地在他左手的白色光滑繃帶上看了一眼，是從STLLA集團帶出來的那些藥膏，特殊配製、能激發藥性的繃帶。
藥已經用上了，防護支架去掉了，應該是有好轉吧？
樸小菱：“那好些了嗎？能動嗎？”
羽嘉言盯著自己的左手，像是在很用力，手指隻是稍微抬起來一點點。
羽嘉言呼出一口氣，很累的樣子：“極限了，隻能做到這個程度。”
樸小菱慌起來：“這不是那個保險箱中的藥嗎？繃帶也是根據藥性製作的，用了的話不應該還是這樣的！”
“神經損傷不同於一般的傷，是很難修複的，藥物隻能做輔助治療。不是什麼病都能用藥看好的。”
樸小菱垂下頭，鼻子有點酸酸的。
羽嘉言探過去問：“從顧少那裏拿來的？”
樸小菱點點頭。
羽嘉言：“難為你了。隻是，STLLA集團的醫藥生物科技再發達，也沒辦法違背自然規律。”
是啊……不然顧承宣那麼追求完美的一個人，居然不把身上的傷疤去掉？一定是傷得太重，去不掉了。
樸小菱腦子裏閃過靈光，突然抬起頭：“藥物隻能做輔助的話，那什麼才是主要手段？”
羽嘉言揉揉她的腦袋：“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不用再勉強。從STLLA集團拿來的神經愈合藥膏一共是三顆，現在隻是用了一顆就有效果了，等三顆都用完，會有其他好轉的。”
樸小菱把自己的腦袋晃出來：“羽老師，你不要轉移話題。告訴我好嗎，主要手段是什麼？”
羽嘉言歎口氣：“手術。”
“羽笙文化沒有好的醫生？”
“不單單是醫生的問題……受傷之後已經進行三次手術了，都沒有成效。”
樸小菱急忙爬起來：“總之，如果是顧承宣的醫療團隊是可以的吧！？有最好的醫生，還有最先進的設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