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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承宣回到房間,樸小菱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
醫生們看到樸小菱對顧少的抵觸情緒,湊在一塊兒琢磨了半天,給樸小菱注射了鎮定劑,讓她睡了過去。
這個舉動很合顧承宣的心意,他現在一點都不想麵對樸小菱那張冷冰冰的小臉,不想體驗被她無視、被她厭煩的感受。
但這樣睡著的樸小菱,又讓他心底空空的,少了點什麼。
顧承宣在樸小菱身邊躺下,長臂將她攬到懷裏,朦朧月色中,拉著她的手放到嘴邊親了親。
昏睡中的人完全聽不到他的話,而顧承宣堅持說下去。
“晚安。小丫頭。”
樸小菱睡醒時有些迷糊,鎮定劑的藥效太強,以至於她躺在床上還是感到眩暈。
房間裏安安靜靜的,隻有自己的呼吸聲。厚重的窗簾格擋住外邊燦爛的陽光,四下裏一片昏黃。看樣子,這是顧承宣的房間?怎麼會睡在這裏?
應該說,小氣吧啦的顧承宣,居然會把房間借給自己睡。太稀奇了,不知道他又在打什麼主意。
樸小菱閉上眼,凝神感受了下自己的左手。
顧承宣從外邊進來,穿一件青墨的居家服,整個人內斂低調,從骨子裏透出高貴氣質。
樸小菱右手撐著床邊坐起來,認真地看著顧承宣:“你現在沒有喝酒吧?我們來談談正事。”
顧承宣按下遙控按鈕,窗簾緩緩打開,陽光傾瀉進來。他在木藤椅上坐下,手裏拿了本雜誌,悠然地翻起來。好像他進來隻是為了消閑地看雜誌,室內的樸小菱根本不影響他什麼。
樸小菱從床下下來,使用鎮定劑的後遺症,讓她的腿腳發軟,剛踩到地毯上,就跪趴了下去。
顧承宣放下雜誌,還沒走到她身邊,樸小菱看著那雙棕色的居家拖鞋朝著自己的方向,就開始嚎。
“你別過來!你離我遠點!回到你的位置上,我們就這樣談。”
顧承宣的腳步頓下來。
樸小菱自己翻身坐起來,捏了捏腿肚,活動了一番,然後爬起來。
顧承宣還一臉淡漠地立在原地,神色晦暗不明。
樸小菱後退了兩步,這個動作深深刺痛顧少的心,讓他又有了呼吸困難的感受。
明明是想扶她起來,她卻這樣躲避我!她又開始拉開和我的距離了,我知道,她現在隻想逃,從我身邊逃離,離開得越遠越好。她一定是這樣想的。
但我怎麼可能讓她如願!她是我的,是我烙下托斯卡尼紋痕的人,她不能離開我!
樸小菱開口:“福伯請我過來給你唱歌,現在你覺也睡過了,人也好了,我可以走了。”
“不可以!”
樸小菱完全沒有以前的耐心,隻一句話,就開始崩潰地叫喊:“你不要太欺負人!顧承宣,你真的很過分啊!”
過分……我過分!?我是過分忍讓你才對!不知好歹的死丫頭!
顧承宣很生氣,摔門出去之前,丟下一句:“這個房間,你一步都不能出去!”
樸小菱扔過來一個枕頭,砸在顧承宣後腦。
樸小菱:“你不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