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小菱深呼吸,點點頭:“是的,我欠你太多,我留下來照顧你,一點一點償還。”
“誰允許你留下來了!他隻是少了一隻手而已,哪裏需要你照顧!?”
顧承宣氣急,想要進來。樸小菱回頭怒視他,他無奈,又退後幾步,對著樸小菱開口。
“你別傻了。羽嘉言是什麼人?會讓自己如此狼狽?這都是他安排好的事情!你不要傻乎乎地往圈套裏鑽!”
三言兩語,很輕易就勾起了樸小菱的厭煩,心中的天平更加傾斜。
樸小菱怒問:“安排好?會有人安排自己的手被截肢!?顧承宣,你來做一個這樣的安排試試?”
“樸小菱!”
“顧承宣,顧少,你別為難我了好不好?是我答應了福伯,現在要反悔,是我不應該。但是天底下會唱歌的人那麼多,沒有你請不來的人,所以,你放過我吧……”
顧承宣錯愕:“你以為,我隻是為了這個?”
羽嘉言適時地插話:“顧少,你也看到了,小菱願意留在我這裏。”
羽嘉言的表情透出尖酸刻薄,連笑也是殘忍的,讓人毛骨悚然。樸小菱心底一陣不舒服,但看到他毫無血色的嘴唇,虛弱的模樣,把本能裏的那股戰栗給壓了下去,繼續呆在羽嘉言身邊。
羽嘉言問:“顧少既然對小菱動了真心,那就請尊重小菱自己的選擇。”
他一句話說到一半,樸小菱震驚地瞪圓了眼,回頭糾正羽嘉言。
“羽老師你不要亂講!顧承宣他隻是……跟我隻是一些合作而已!沒有你說的那些!”
羽嘉言揶揄地看顧承宣,目光意味深長,不甚清明。
顧承宣深呼吸,很多次之後都沒有保持冷靜,衝進來,抓住樸小菱的手腕,把她拉出來。
樸小菱掙不脫,回頭看羽嘉言。
羽嘉言眉目間全是笑意,隻是陰冷如蛇,冰冰涼涼的。
羽老師他……完全是看戲、看笑話的心態!?
出神中,顧承宣把樸小菱拉到外間,按著她的肩膀。
“樸小菱,我告訴你,你一點都不用自責。受傷是羽嘉言自己導演的,你從我這裏騙的藥也是他暗示你做的,如果沒有福伯給他的那些藥劑,他還會慫恿你來找我,借我的醫療團隊,對他自己進行手術。”
樸小菱不信:“你別誣賴人!”
“那我問你,他的手是怎麼受傷的?”
“我跳車,他為了保護我。”
“那個時候你不熟悉他作為羽家三少的一麵,現在你知道了,我問你,春夏秋冬四個人,他們在幹嘛?”
樸小菱愣住。
顧承宣:“夏水和春陽兩個人可以不必提,秋葉是羽嘉言的行動力,羽嘉言的事情,大大小小都是他在辦。而冬林,你還不清楚冬林的特性?”
冬林,隱匿在暗處,行動如鬼魅,快到無法想象。
樸小菱的表情就證明了,她已經有些想法了。
顧承宣從來沒有一次性講過這麼多話,這個時候竟然也耐著性子,慢慢地說給樸小菱,盡量讓她聽懂中間的權衡:“你就是跳飛機,冬林也有能力把你救回來。用得著羽嘉言自己出手?還傷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