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們小時候一起學過琴。”
主持人：“兩位在一起，一定能碰撞出精彩的火花！讓人期待！不知道這次會采用怎樣的合作方式？”
然後就回到了最開始聽到的那句話上。羽嘉言作曲，季雁芸演奏。之後還有一小段，主持人問季雁芸，羽嘉言為什麼不和她一起來做宣傳。季雁芸以“他身體不好”為由，給堵了回去。
聽完這個采訪，樸小菱沉默下來。
羽嘉言那隻手不算徹底廢了，但靈活程度遠遠不夠，想回到樂器界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但他並非隻在樂器上出色，他的作曲同樣是世界上一流的。
他沉寂了三年，到現在，搭上季雁芸這條線，終於有翻身的機會。
而給他提供這條線，幫他上季雁芸這條船的人，正是樸小菱自己。
顧承宣防了他三年，被自己一句話給破壞了。
羽嘉言這樣的人，一旦有機會翻盤重來，必定會比之前更加難纏。他比別人都多的，是耐心。三年五年的時間都可以用來謀劃同一件事，蟄伏在陰暗的角落裏，等待著最佳的時機。
顧承宣防了他三年，結果被樸小菱一句話給打破了。
樸小菱輕聲呢喃：“對不起……”
顧承宣搖搖頭：“他和季雁芸合作，這是遲早的事情。就算沒有你，他也會想辦法找到季雁芸的。乜有季雁芸，還有其他人給他利用。”
話是這麼說，但是樸小菱一點都沒感到輕鬆。畢竟是自己把這個可能性給具體化了，並且提前到了現在。
不然說不定他現在還在昏暗肮髒的酒吧裏唱夜場，活在燈紅酒綠的地下，上不得台麵。
樸小菱回去之後找到自己那支手機，三三一直在幫她續費，因此手機也沒有停機。她開機之後，進來很多短信，大多數都是小天發來的，還有幾條餘俊明和季雁芸的。
樸小菱找到季雁芸最新發來的一條，是三天前，說自己的巡演會到這個城市，有機會的話見一麵。
樸小菱回撥了一個電話，那邊沒接。現在是晚上了，樸小菱想她可能是在洗澡，或者是已經早早地睡了。
沒過多久，季雁芸回了個電話。她生性冷淡，很多時候都是很自然的，非但沒有刻意的寒暄，連正常人會關心的問題，她也不過問。樸小菱的手機關了將近三個月，一聯絡上，就像是昨天剛剛通過電話一樣，一點都詢問這中間的失聯。
季雁芸幹脆利落地說道：“我在X城。”
樸小菱：“我看到你發來的短信了，提前祝巡演成功。”
“在我這裏，向來沒有成功與否的說法。我從來沒有出過錯。”
這份自信……除了她，也就在顧承宣身上見過了。連餘宛珊那麼強勢的女人，都不敢這樣自誇吧！？
樸小菱沒得去糾纏她這麼一句話，轉了個話題問道：“巡演是明天開始嗎？你還沒休息？”
“明天晚上開始，為期三天，然後就要去Z市了。”
“時間這麼緊？”
樸小菱還想見她一麵呢，時間要是這麼緊湊的話，恐怕就隻能到Z市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