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小菱:“你覺得我為什麼會這麼問?”
顧承宣往後退了一點點,離樸小菱遠了一些,就能把她的表情全部看到眼裏了。但這個動作讓樸小菱有點難以接受,被人如此審視打量,這個人還是自己的愛人,這感覺挺糟糕的。
樸小菱繼續說道:“我難得早回家一次,居然看到你和陌生女人在床上,你說我為什麼會這麼問?”
顧承宣皺眉,很不滿意的樣子:“你說什麼?”
樸小菱揪著他的兩隻耳朵,捏成一對招風耳:“你不是每天都會忙到半夜才回來嗎?怎麼白天就有時間和Jenny醫生在家裏睡覺?”
顧承宣拿開她的手,坐了起來,兩個人這才真正分開,保持了距離。顧承宣一直都有這個壞習慣,越是嚴肅談論事情的時候,越要和對方保持距離。似乎是因為這樣就可以保證理智,不會被情緒所幹擾。
但情緒這種事情,豈是距離能壓製住的?
顧承宣重重地呼出一口氣,盯著樸小菱:“誰跟你說這些事情的?”
樸小菱也跟著坐了起來。顧承宣要和她保持距離,她也跟著後退了一些,兩個人之間能再塞下兩個念念,確實生疏起來。
“我自己看到的。我有眼睛,我也有耳朵,你做了什麼,說了什麼,我都知道。”
“你知道個屁!”
顧承宣難得用詞如此粗魯,他煩躁地從床上下來,拿了根雪茄點上,在窗前轉了一圈。
樸小菱被他這種態度給激怒了,原本就不怎麼高興,這一下更是憤怒:“許你做,還不許別人說了?”
顧承宣猛然轉回來,盯著樸小菱:“我做什麼了?”
樸小菱憤懣地叫起來:“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
顧承宣閉上眼揉了揉額角,再睜開眼的時候,居然轉身摔門出去了。
樸小菱當場就蒙圈了。這個男人怎麼回事?知道他喜怒無常,可是這算什麼呀?一會兒是逗人玩兒,一會兒又沉默不想理人,現在居然還敢摔門離去?
還要不要過下去了!?
樸小菱越想越生氣,趿拉著拖鞋追了出去。
出房門沒看到顧承宣,倒是和三三撞了個滿懷。三三忙穩住自己的身形,同時伸手扶住樸小菱,連聲叫道:“小姐當心。對不起對不起,沒撞疼把?”
樸小菱抬手在牆上扶了一把,驚奇地問道:“你怎麼在這裏?”
三三一臉尷尬,小心翼翼地說道:“我聽到有吵架的聲音,就起來看看。小姐……沒事吧?”
樸小菱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別人都沒醒,就你聽到了?”
“我回房間晚,還沒睡著。”
樸小菱壓下心頭的疑惑,決定暫時先不和她攤牌說清楚,再觀察她幾天,看她到底要做什麼。樸小菱問三三:“你們少爺往哪邊走了?”
“二樓的客房。我看他很累的樣子,讓阿姨拿了床新的被子和枕頭就進去了。”
架還沒吵完,就想睡覺!?
你倒是輕鬆了,埋頭呼呼大睡,我才不要自己一個人糾結地睡不著覺呢!
樸小菱跑到二樓,直接衝著客房去了。結果門卻沒打開——從裏邊反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