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銳利不管什麼時候都是嬉皮笑臉的,正經不起來。他看著顧承宣和樸小菱,一隻腳把滑板踩得一翹一翹的,說道:“我順手幫你們把那個Sam給解決了,不用太感謝我。”
迷之沉默……
奚銳利挑挑眉,衝樸小菱一笑,然後看著周圍的人:“怎麼都沉默了呀?不說話?我把你們老大幹掉了,怎麼沒點反應啊?”
樸小菱:“……”
這人腦子裏有坑嗎?麵對幾十號人,這樣挑釁,他是有多大的自信心,覺得自己能全須全尾地退出去?!
奚銳利又看著顧承宣:“怎麼,顧少也不太高興的樣子?”
樸小菱:“……”
廢話!當然不高興了!我們找Sam還有事情要問呢!你就這麼把他給幹掉了,我們還去找誰問!?
也不對,不是據說奚公子手上從來不過人命的嗎?破例了?難道就為了給顧承宣添堵,連自己的規矩都破了?
樸小菱還在想,顧承宣呼出一口氣,他的臉前升起一團白霧。顧承宣問道:“你跟Sam是什麼關係?”
奚銳利擺擺手:“你看你這話說的,我跟Sam能有什麼關係?”
顧承宣:“沒有關係,你這麼著急滅口做什麼?”
奚銳利也哈出一口白氣,搓了搓自己的手,笑道:“我哪兒是滅口。我是聽說他綁架了小念念,我心裏著急。要知道,我跟念念也是有過一麵之緣的,他有危險,我當然是義不容辭地趕過來了!”
顧承宣冷眼看著他。
樸小菱忍不住回嘴道:“念念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我回去就會教育他,跟誰玩兒都不要跟一個叫奚銳利的混蛋玩兒!”
奚銳利咂咂嘴:“過河拆橋,這一招你玩兒得可真是好!當年求我幫你對付顧承宣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個態度。”
一句話說出來,樸小菱的臉色就變了。她慌張地去看顧承宣,見他的神色也不太好,知道他是生氣了。
樸小菱心裏有愧疚,手就想鬆開,想和他保持距離,站得稍微遠一點。結果被顧承宣握住了她的手,狠狠攥了一把。指節碰撞在一起,有點疼。
樸小菱撅了撅嘴。這算是懲罰嘛?
給你罰好了,當年確實是我做太過了,對不起你,害你受傷。等回去了,我會誠懇地道歉的。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一句話都不反駁。
奚銳利覷了他們倆一眼,還是煽風點火地問道:“你們怎麼表情都不太好看?怎麼?該不是已經忘記那段過去了吧?”
樸小菱剛想開口,顧承宣淡然地說道:“這是我和小菱之間的事情,沒有你插嘴的餘地。”
奚銳利聳聳肩:“好心當成驢肝肺咯!?”
顧承宣看看周圍的人,都是戒備地看著中間,不敢上前。他們圍成一個圈,把自己和樸小菱以及奚銳利圈在中間,然後空出來一點場地。
先前去接顧承宣的那批人,知道顧承宣的身手快到逆天,近身戰根本拚不過他,所以都不敢貿然上前。現在又加上一個奚銳利,那情況就更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