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宣叫了阿蘭進來,表情很嚴肅。
阿蘭琢磨著,他是不是還要說蛋糕的事情?還要罵我嗎?塊別了,我以後會注意的啊!你就給一次機會吧!……好吧,顧少已經給我很多次機會了……
但是再給一次嘛!誰知道你的心思那麼難猜!在你手底下做事,簡直太難了!
阿蘭愁眉苦臉地走了進去。顧承宣一看他的臉色,就開始皺眉,質問道:“出什麼事了?”
阿蘭忙搖頭:“沒有,一切進展都很順利。”
顧承宣:“那你這是什麼表情?”
我……這是怕被你罵的表情啊……結果最後因為表情被你罵了……可真是個死循環==
阿蘭惆悵無比,努力控製好自己的表情。但其實,他也是個麵癱臉,大多數時候都是沒有表情的。也不知道顧承宣也怎麼看出來他情緒不對,能迅速抓住關鍵。
可能是氣場和感知能力吧。
阿蘭糾結了半天,顧承宣不耐煩地說道:“行了。”
阿蘭知道他是要說正事了,立刻進入工作狀態。
顧承宣問:“Sam怎麼樣?”
阿蘭:“爆炸的時候,他被一塊石頭砸到了頭,現在還沒醒。醫生說,醒過來的可能性不大。”
奚銳利這一下倒是幹脆,直接斷了顧承宣往下查的線索。
不等顧承宣繼續問,阿蘭自己彙報道:“他手下那些人我也去問過了,什麼都沒問出來。Sam平時主要靠收保護費賺錢,那個地下酒吧會設空門賭局騙錢。手下知道的也就是這些。倒是幾個級別比較高的人,知道Sam最近在幹一票大的,具體是什麼,Sam沒跟他們說。”
這很不合理。如果是要做一件大事,總要讓手下的人參與才行。他一個光杆司令,怎麼去做?
阿蘭說道:“手下隻知道他和外部的人聯手的。Sam一直強調這件事要保密,不能讓人知道了。所以他們也隻是聽Sam的安排,去綁了小公子來。”
外部的人啊……
顧承宣點點頭:“知道了。”
首先要懷疑的,肯定是奚銳利。他出現得時機太巧妙了,逃走的時間也剛剛好,保證自己脫身,又能把Sam的嘴巴給封上。
他有無數個理由去做這樣的事情,但是他的性格卻並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奚銳利是堅決反對老一輩那種打打殺殺的經營模式的,他手上從來不過人命,也不會綁架囚禁別人,更別說是一個小孩子了。
這樣的人,要謀劃這麼一場綁架案,說得通嗎?
一定還有其他人。但奚銳利身上肯定也不會幹淨。他不插手,但一定是知情的。
顧承宣頓了一下,問道:“陳俊逸呢?”
阿蘭:“法醫推斷是四天前。也就是樸小姐和他吵架的那天。晚上九時三十分到十一時三十分之間。”
“周圍有錄像沒?”
“沒有。但是我讓人去查附近路口的監控了,數據太多,正在篩查。”
顧承宣:“留心,別讓樸小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