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小菱追著問了八百次,剛開始D還很生氣地反問:“我不確定誰確定?還有人比我說話更權威的嗎?”
但是很可惜,樸小菱感受不到他作為一名醫生的憤怒,還是覺得難以置信:“怎麼可能呢!?昨天才剛剛手術過誒!?現在就能出院?你是醫生,又不是神仙!”
問得太多了,D也顧不上升起了,抱著腦袋四處逃:“你饒了我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可以嗎?我好困我想睡覺!”
樸小菱在某些時候是很一根筋的,執拗得根本轉不過彎來。
D縮著肩膀往顧承宣的病房裏逃,在門口準備衝進去的時候,被樸小菱眼明手快地抓住衣領,再次給拽了出來。
D哭喪著臉問道:“你又幹嘛!?”
樸小菱神神叨叨地比了個“噓”的姿勢,勾勾手時把D拉到外邊,小小聲聲地跟他商量。
D聽她說了一半,打斷她:“你幹嘛呢,大點聲不行啊!?當賊麼?”
樸小菱忙去捂他的嘴:“你小點聲!我跟你商量一件事!”
D的賤毛病又犯了,一見她是有求於自己的態度,立刻把尾巴翹上天了,俯視樸小菱問道:“那也要看我心情好不好。”
樸小菱的態度倒是很誠懇:“拜托拜托!你就配合我一下,說顧承宣暫時不能出院的,要休息一周以上。”
D摸著自己的指甲,裝模作樣地問:“我幹嘛要幫你說謊?明明沒有這回事的。”
樸小菱:“我想讓他好好休息嘛!要是今天能出院,明天他就要到公司去!不是你說的嗎,受傷的腳最好能墊高了。跑到公司去一坐一整天,腳垂在那裏多難受的!拜托,你就配合我一下!”
D摳摳耳朵:“再說吧,看我心情如何。”
這個愛撩閑的毛病,是沒辦法改了。
樸小菱也知道他那個脾氣,就是剛剛自己纏他太狠了,他覺得煩,這會兒一定要找回場子來。但是D這個人吧,沒什麼分寸,玩鬧的程度他並不能分得清。要是由著他跟自己擺譜,說不定能擺上十天半個月,見了自己頭都不會低下來的。
樸小菱想了想,問道:“那你怎麼樣才能心情好嘛?”
D故作深沉地想了想,最後很無所謂地說道:“那可不一定!我這個人,你也知道的,從來都比較隨性,沒那麼多講究。說不定哪一天……”
“哦,既然這樣說,那我隻好一直跟著你咯?!”
D沉默了。
樸小菱在一邊偷看他的黑臉,暗自發笑。D這個人,她當然了解了,弱點在哪裏很清楚的。
像顧承宣這種人,纏得他煩了,他會用強硬的手段鎮壓,讓樸小菱沒辦法再纏著他。但是D的話,就隻能躲了。他一點都不強勢,很多時候都是隨波逐流的,沒什麼定性。
樸小菱眨眨眼,對著D補了一句:“不然,你可以試試哦!”
D後知後覺地問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吧!?是不是!?你就是在威脅我!”
樸小菱還是笑,一臉天真純良:“你覺得是什麼,那就是什麼咯!”
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