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他說甚麼呢?

他說:"我要回去了。我雖然可以在這裏再等下去,但我知道我等的話,你也會等我。

我眼眶微熱。

他從來都沒有任性過。我任性過很多次,卻從來未為他而任性過一次。

我不知在這鬼地方待了多久,大概有半個月餘吧。

雖說被點了穴,但生理需要是一樣的。我很快被解了穴,說真的,他不解我穴道我還真會在他麵前失禁。

不知是不是對喂了毒的我放心了,再也沒有點我的穴道,雖然男的眼中的不懷好意並沒有減少,但每天一日三餐準時備好,也沒有禁止我離開房間上茅廁。

挺好的,挺人道的。我樂觀地想。

但這樣不得,我得逃出去。

對於生死,活過兩世的我並不太放在眼內,該經曆過的兩世也經曆過了,除了一段刻骨銘心的戀愛。前世高中大學時被父母很得緊緊的,加上眼光大挑,還真的沒有跟甚麼異性曖昧過。至於今生,對花滿樓那一點點的在乎,似是已用盡我所有的感情了。我始終是那個冷漠的都市獨生的女子,要我不顧一切去愛,我永遠做不到,獨生子女的我一直很簡單地得到父母全部的關注和愛,上學後講求理性數據的思維方式使我在理科班中混得如魚得水,我一直知道我有點冷漠,我一直不認為那有甚麼不好的,例如我在巴士中看到扒手永遠不作聲,別過臉,小心地檢查自己的財物地和扒手保持距離,這是在城市中最好保衛自己的方式。所以來到這個在書中彷佛個個女子都敢愛敢恨的地方,我心情很複雜,但最先的是恥笑,一如我對上官飛燕。

在毒素慢慢在身體縵延的現在,我好像有點理解那種不顧一切。雖然我永不能像她像這樣,不過現在的我已不能暗自嘲笑了。而且,我想賭一次,我想逃出去。

男子將飯菜端好放在小桌子上,見我一動不動地在發愣,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我立即回過神來,走到桌子邊,向他點頭感謝然後才起筷。

男子一如既往地話撈,我一邊吃他一邊在旁邊啐啐念,先前我一直很想讓他走出去,盆碟我收就好了,但今天我不這樣想。

過了一會,男子果然一如既往地把話題轉到他的易容術身上,自吹自擂。

我故意偷偷不屑一笑,卻又被他發現。男子氣得大力捉住我的手臂,要給我一巴掌。

我用筷子沾了沾茶水,慢慢地寫道:我認識一種藥,吃了就改變了麵顏,根本不用易容之術。

"別說混話了,哪有這種藥!"男子麵上怒氣更甚,一下子打落我手中的筷子,反手真給了我一巴掌。我裝作不為意地扯了扯嘴唇。

我慢條斯理地從衣袖拿出一瓶藥,故作珍重地放在比較靠近我的地方。

"這就是可以易容的藥?"

我點了點頭。

他臉露懷疑之色,冷笑幾聲,道:"這不會是毒藥吧?"他臉上寫著:想陰老子,下輩子吧!

我搖搖了頭,一副你有眼不識泰山的樣子。我一臉不舍卻又想顯擺地從瓶子拿出一顆黑丸子,吞了下去。

我全身的膚色立即變得又黑又黃。我拿出另一個瓶子,又吞了裏麵的白色的丸子,吞了下去,膚色立刻回複如初。這是當初唐海用來整陸小鳳的藥的改良版。

這猶如四川變臉的一幕果然引起了男子的好奇,他立即從我身上搶了這兩瓶子,我痛苦地看著他的強盜行為,眼中滿是指責。

他迫不及往地吞下黑丸子,果然他的膚色立即又黑又黃,他臉露喜色,摸了又摸他的黑黃色手臂,想了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