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越前一個人從美國回來了。拖著大大的旅行箱,走在那櫻花開放的道路上。當細碎的花瓣落下來,真的就像下了一場暖和的雪。不知不覺中幽幽粉紫的花海也影響了越前的心境,不自覺的閉上了眼。忽然,一雙溫暖的手搭在了越前的肩上。然後滑下,擁住纖細的身體。越前一驚,很熟悉的氣息。越前一下子睜開了雙眼,似乎能夠看到身後那人飄揚的褐色發絲。耳邊響起低沉的聲音,好象還是那麼溫柔那麼好聽。
“怎麼了?猜猜我是誰吧。”那人好似懶散的靠在了越前的身上,白皙修長的雙手交叉蒙住了越前的雙眼,聲音中帶著淡淡的欣喜,溫柔至極。越前心裏又是一驚,腦海裏閃過無數人卻就是想不起身後的這個人是誰。盡管是那麼的,熟悉。
“猜不出來麼?還是你根本想不起來我了呢?那,這樣呢?想起來了嗎?”聲音有些憂傷,越前措不及防的對上一雙藍色的眸子。那是深沉憂鬱溫柔儼如如海水的雙眸,越前隻是覺得危險----會沉淪。
“學…長?你怎麼會在這兒?”竟是…不二周助……越前覺得自己這些年來變的不象自己了,明明隻是昔日的學長而已啊。可是聲音為什麼會如此的不自然,好夢幻的紫色世界……
“很驚喜不是?”不二嘴角還是那麼肆無忌憚的溫柔微笑,很平常很平常的樣子。的確是那個總是微笑著的天才,還是那麼自然的微笑卻給人一種相隔很遠的感覺。
“恩,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學長呢。”越前淡然的點頭,心裏卻感到不安。這個不二學長看起來有點怪,和周圍櫻花是一體的似的。沉默,一時間越前感覺世界有安靜下來。世界的盡頭,有一種聲音是寂靜。
也許,一片花瓣代表的是落寞。那麼如果是無數花瓣因著暖風徐徐旋轉而又大片大片洶湧的襲來呢?會覺得幸福吧。會覺得,在經過什麼隱忍和掙紮之後突然感到輕鬆。可是,無論如何該自己走的路還是得自己一個人走,櫻花再美也始終會全部都落到地上,成了泥,成了灰,成了空。被緋色的線係在一起了又如何?開始終結始終不會改變,櫻花不複存在時一切就會都結束了不是麼。越前就這樣被不二擁在懷裏,仿佛時間在這個美麗的時刻停止了一樣。畫麵就這樣定格,是不是這也算一種天長地久?不遠處的一個閣樓裏,一個精致的少年用唯美的色調刻錄著他所向往的夢。就像於他來說,繪夢是他存在的意義。
前不久剛剛隨母親秋子回國的手塚突然看見了正在櫻花樹下一個人發呆的越前,愣了愣。至少,在他看來越前確實是一個人在發呆的沒錯。遲疑了一會兒,看著越前還是在發呆手塚喊道。
“越前?”恩?越前回過神,感覺身邊空落落的有些冷。不二學長呢?怎麼突然不見了?
“部長?”越前淡淡的說道,卻因為不二的不告而別心情低落。
“你從美國回來了?一個人嗎?”手塚看了看龍馬身旁的行李,關心的問到。越前點頭,一貫拽拽的樣子。心情有些越變越糟糕,越前冷漠的揮了揮手,酷酷的拉著旅行箱走了。
“部長,我有事先走了。”越前一如從前的聲音隨風傳來,穿透了手塚冰冷的外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