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吧。”韓雨萱三個對蘇妡道,這事在大學後就常見了。
蘇妡也沒不好意思,小跑過去,“這也認識嗎?”
“昨天見過他。”許邯目光指向公司老板,許辰亦和人家吃飯,非拽著他去的,沒想到這麼巧。
“好吧,晚上可以一起吃飯。”晚修存在,但不是必須。
他若有所悟的點頭,聲音降的很低,“我知道了。”
“......”
她也知道他的意思了。
不一會兒,老師進來了,講了幾句,就開工了,一群人聽著指揮並時不時提一點自己的建議,整個大廳其樂融融。
許邯在幫小野貓分擔盡可能多的事務,但被拒絕多次,她說她的實踐課,怎麼能變成他的主戰場?
但搬挪簡易花架,需要男生,許邯幹看著也不合適,就搭了把手。
和他搭檔的男生,沒注意一側,和人發生了小碰撞,導致一米多高、約兩米寬的花架向一邊傾斜,旁邊還有挪花的女生,近的來不及撤離,還好許邯及時伸手強扳了一下,花架隻是擦著最近的一個女生的手臂,再沒傾斜了。
蘇妡正抱著紙卷過來,瞧見這一幕,嚇得她紙卷一丟就跑來了。
“慢點慢點。”許邯左手還扶著已落地的花架,右手接了她一下。
蘇妡刹住腳,站在他右側,看他的左手,剛才這隻手擋了整個花架的重量,這種鏤空花架不算重,但勾勾角角的危險,這不,不用仔細看,就瞧到他風衣袖子被蜷曲的鉤劃破了,手腕上一道紅痕,凝著幾顆鮮紅的珠子。
“早知道不讓你來了。”她扶著他的手肘處,校車上有應急包,拽著他去了。
“先挪過去,放這裏也不是事兒,這就蹭破了皮,不礙什麼事。”許邯輕聲說著,就要脫掉外套,衣服是洗洗睡了。
“那麼多人呢,就你自己能挪嗎?”她不滿地問。
老師已經過來了,蘇妡正幫許邯褪掉左邊的袖子,小臉帶著責備。
“校車上有應急包,我去拿過來,王磊,來幫忙挪一下!”老師安排了另一個男生,即使對方還不及騰出手,但也就三五秒的事。
“我們自己過去吧,謝謝。”許邯拒絕了老師的好意。
老師點頭準許,後麵老板過來了。
“傷著了?”他問。
“刮到了手腕,你這也不準備應急包,批評一次啊。”老師攏了下長發,說。
“這不是才搬過來,好多東西都在補嗎?唉,我去看看......”
老師快速伸手,攔了,“直男癌嗎你?”
三十多歲的人了,怎麼不識眼色了?
“那不是不好意思嗎?”
“哎呀,人家也不是計較的人,等下過來你表下心意就行了。”她指著許邯丟掉的風衣,笑。
“......”老板揉眉,一時半會兒,去哪兒給他訂個現成的去?這個忙有點貴。
校車上,蘇妡夾著棉球,輕輕擦拭著許邯的手腕,他挽起的袖子,將到手肘,露出了兩年前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