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下竟是華貴無比。
童公公不理會瑞王,瑞王卻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一般,示意侍立一旁的侍衛史克。
史克會意轉去廳後,不多時再出來,手中卻多了一隻精美的紫檀木匣子。
瑞王接過匣子,向童公公遞過去,道:“童公公一路過來辛苦了,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與眾位公公買些酒吃。以後那二人還多勞童公公費心。”
童公公仍是端坐座上,眼皮都不抬一下。身後伺候著的小太監早一步踏前,伸手接過那匣子,收了起來。
童公公端起桌上的茶碗,品了一口,不緊不慢地放下茶碗,這才道:“瑞王殿下哪裏話,咱家與二位大人同殿為臣,同為皇上效勞,自當盡心盡力,做好自己的差事便是。更何況二位均是禦前的要職,從二品的大員,咱家隻是小小一名宮人,即便有什麼不到之處,也自是咱家愚笨不會伺候,怠慢了二位大人,何來讓咱家擔待一說。隻是二位大人新入朝中,有些規矩、舊事不清楚也是有的,殿下既交代了,又如此盛情厚意,少不得咱家為二位大人多盡心便是。”
瑞王聞言也笑道:“公公所言甚是。如此便有勞公公多費心了。”
廳上兩人言笑正歡,下麵張冀長卻暗暗握緊了拳頭。
這童公公貪財好利,為人陰冷,待殿下又極是輕慢,偏偏殿下看來又十分忌憚他,處處小心。
奸佞小人。
正是張冀長最看不上的那種人。
童公公與瑞王又說了會兒話,便起身告辭了。
瑞王不敢怠慢,又率眾人一起將童公公送出府,看著那童公公上了轎子離開回了皇城,一行人這才又重回到府中。
一進大廳,早有人按捺不住,憤憤然道:“這童公公究竟是何許人也,竟如此大的架子?殿下竟然也如此看重他?”
瑞王笑道:“此人姓童名僖,是宮中的大內總管,皇上麵前數一數二的大太監。也不知是何來曆,總之最近幾年突然竄了上來,從小小的六品內監升上了如今的正四品總管太監,隻因他是皇上麵前紅人,如今鋒頭正健,我也不得不敬他三分。”
眾人這才知這人的身份。
瑞王又道:“隻因他經常來我這傳旨,平日裏大殿上又侍立在皇上身邊,故我與他也算有些交情。不過此人暗地裏其實是袞王的心腹,跟我們畢竟不是一條心。”瑞王又轉向張冀長與簡潼,囑咐道:“你二人之後恐怕會多與他打交道,要多加小心。”
張冀長與簡潼連忙應是。
瑞王又道:“此人性子陰冷,喜怒無常,也頗有些狠辣手段。想來做宦官的,性子都是有些古怪的。加之這人向來名聲不怎麼好……”瑞王沉吟道:“想必你們也看出來了,自古宦官都愛財,這童公公也是一般,極是貪財好利。坊間也傳說此人私下勾結吏部官員,聯手買官賣官,隻是一直無法坐實……你們二人在朝中若有機會,也可查查這方麵,隻怕其中也少不得有袞王插手,將來我們若與袞王翻臉,這也算是個把柄。”
張冀長與簡潼又忙答應著。
瑞王點點頭,看看眾人,便道:“今日也沒什麼事了,大家各自散了吧。亦鳴與阿克跟我來,我們再商討下西南湛城的局勢。”
眾人皆應是,各自散去。
3、第 3 章 ...
贇沛閣。
自大堇王朝開國以來便存在的神秘組織。
贇沛閣中人才濟濟,文武政商無所不包。
然而閣外人卻均不知這贇沛閣到底在何處,歸何人統領。
事實上,贇沛閣乃大堇王朝開國皇帝所立,交由太祖親弟瑞王執掌,此後便由每一代瑞王繼任者掌管。
贇沛閣下設文部、武部、貝部、暗部和影部,分屬不同職司。閣內自成係統,有自己龐大的產業,同時又向朝廷及瑞王府輸送人才,在暗中維持大堇王朝的太平安康。
贇沛閣各部均設有教習,每年由各地揀選資質好的孤兒入閣中撫養教育,待學成後便為贇沛閣效力。
當日身為孤兒的張冀長便是被教習帶入閣中,入了武部學習。
也便是在那裏,他遇見了少年時的簡潼。
瑞王府中,眾人各自散去。
簡潼也起身往外走,不料身後腳步聲響起,回頭一看,果然是張冀長追了上來。
“簡兄!”張冀長追了上來,與簡潼並排走著,問道,“簡兄這是要回去?不知簡兄家住何處?可是也住在瑞王府?”
簡潼答道:“並不曾住在此處。在下在府外有一處宅子,暫且在那裏安身。”
張冀長笑道:“原來如此。簡兄現在若是沒什麼要緊事,可否賞光一起去酒樓,你我兄弟二人時隔十年再重逢,就當慶祝一下。”
簡潼不禁頭痛,本想糾正他,自己並不記得與他曾在一起呆過。不過想來二人之後便要同殿為臣,又都是為瑞王效力,如能相處融洽總是好的,便不再說什麼,與張冀長一起走出府去。
二人出了瑞王府,在街上逛了一陣,最後選了一家頗氣派的酒樓走了進去。
進了酒樓,張冀長做東,擺了一桌酒席,二人推杯換盞,幾輪下去,竟也算言談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