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答道。

「哦,名字挺特別的。」馮晏小小聲,很誠懇道:「嫵娘,你以後就專門用這種香料,別的香料不要再用了,好嗎?」

「好。」尤嫵也小小聲回答,誠懇道:「為了你,我願意隻用這種香料。」

兩人說著話,氣息相聞,臉頰都泛起桃花。馮晏試探著伸過手環在尤嫵腰身上,觸手處,柔軟滑膩,一時心猿意馬,手臂猛的一緊,已是抱住尤嫵放到自己膝蓋上,緊緊摟住,平生第一次貪戀的深吸了一口幽香。

尤嫵嗓子幹幹的,身子火燙,小心肝「砰砰」亂跳,極是緊張。

馮晏捧住尤嫵的臉,緩緩俯下頭,忽然停住了,呢喃道:「嫵娘!」

尤嫵聽著他的聲音不大對勁,抬頭一看,卻見他兩邊臉頰正以肉眼可見的迅速腫高,不由心驚,低嚷道:「我已換了床單等物,怎麼還會這樣?」

馮晏指指燃燒的紅燭,有氣無力道:「喜燭有香氣,窗縫的風一吹,香氣飄散,更是厲害。」

「放下我,快走!」尤嫵見馮晏瞬間腫成豬頭餅,不禁驚慌,掙紮著推馮晏道:「來日方長,不急於一時。」

馮晏溫香軟玉在懷,無奈全身麻癢,臉頰腫起,不由沮喪,隻得把尤嫵放回床邊,囑道:「我這病症,不能讓外人知道。若是知道了,以後遇上仇敵,人家隻要灑一下香粉,我便危險了。」

尤嫵點頭道:「我知道,你快走吧!」

馮晏這一次退出新房外,再沒有回轉。

本地風俗,新房中的喜燭,是要燃足一晚的。尤嫵心中有數,自行收拾一番便安歇下了。

那一頭,六彩得知馮晏安歇在書房,並沒有安歇在新房,早已急白了臉,匆匆去跟馮太夫人稟告。

到得第二日一早,六彩早早便來候在新房外,見得尤嫵出來,隻一臉愧疚,低眉垂眼道:「少夫人,太夫人讓我來迎您過去廳中敬茶。」

尤嫵點點頭,問道:「將軍呢?」

六彩不忍看尤嫵的表情,低聲道:「將軍在書房,太夫人已著人去請他了。」

馮太夫人一晚睡不好,隻⑦

沈喻南見沈學不語,又斟酌言詞道:「聽聞那馮將軍是一個好男色的,新婚之夜並沒有安歇在新房。尤大人若知道了,必不甘嫵娘就這樣毀了一生。」

沈學一聽,便沉吟起來。尤文道寧肯被貶官,也不願讓女兒進嚴府為妾,若馮晏是一個喜男色的,他必也不願讓尤嫵在馮府守活寡。在尤嫵嫁了兩次之後,若是沈家願意再次接受尤嫵,尤文道一定會感激涕零,如此的話,沈家尤家楊家聯手,也未必就怕了嚴家,到時朝中將是另一番局麵。

「喻南,你小心查探,若馮晏真是好男色的,自然有跡可尋。再要嫵娘尚對你有心的話,事兒便好辦。」沈學踱步良久,終於道:「尤文道這次回京,皇上已親自召見了兩次,料來過了年,他便會陞官了。若還能做親家,於你將來的前途,也大有益處。」

沈喻南得了這句話,知道沈學是支持他了,遂笑道:「父親放心,嫵娘對孩兒一片癡心,想來未有改變。況當時嫁馮晏,不過被形勢所逼,且馮晏又冷落於她,想來她隻暗中落淚而已。待孩兒尋機會見她一見,安撫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