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矩地站定回答道:「回王爺的話,剛才二叔來了,他欺負額娘。」
小孩子不明白欺負還有別的含義,順嘴就這麼說了。因為泰格的名聲不好,雍王爺不免想到了別的,臉色便有些不好,他瞪著花開問道:「那個狗東西都幹了什麼?」
花開覺得雍王爺越是緊張她,事情就越是不妙,看雍王爺那憤怒的樣子,莫不是兩個人已經上過床了?花開心裡懊喪,此刻也不敢表現出來,有些話當著孩子也不好說,花開忙對重陽說道:「好孩子,臉上哭得都是淚痕,去讓嬤嬤給你洗洗。」
看著重陽出去了,花開垂首琢磨著應該怎麼對雍王爺說,其實若是有雍王爺給泰格施加點壓力,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可是若是前身跟雍王爺的關係不一般,還真不好開口求他,應該劃清界限才對……
久久等不得花開的回答,雍王爺「啪」的一聲把剛端起來的茶杯往茶棋桌上一撂「花開,爺問你話呢!你難道沒跟他提本王嗎?」
花開正心事重重,被那聲響嚇得一激靈,隨即便有些惱怒,這麼強勢的男人怎麼會有人喜歡呢!自己一不是雍王府的下人,二不是你雍王爺的老婆,你想擺王爺的威風,衝著你恩人的妻子發威算什麼呀?這口氣怎麼就像審問犯人似地?
花開肚子裡的話想也不想便衝口而出:「王爺這話說得好笑,您的名諱京城裡誰不知道?還用我提嗎?泰格又不是傻子,他之所以欺負我,也不過是覺得王爺很久沒登門,以為您貴人多忘事,把我們母子忘了,欺上門來有什麼稀奇。」她說完就有些後悔,自己這口氣有些不對呀!而且麵對的人可不是公司的總經理,而是未來的一代帝王,跟總經理吵架不要緊,大不了可以換一家公司接著做,跟這位吵可不行,會掉腦袋的……
花開瑟縮了一下,偷偷地看了雍王爺一眼,見他麵色陰沉地嚇人,她終於害怕了,臉色又蒼白了幾分,最近的事兒一樁樁一件件都沒有好事兒,壓力太大,弄得她簡直要崩潰了,要不然也不會出現這種狀況。
鈕鈷祿·舒雅見情勢不對,趕忙站起來說道:「姐姐的臉色不好,還是去床上躺躺吧!」她說著看了看王爺,見他沒說話,便上前扶住了花開,花開趕緊借坡下驢,慘白著一張臉對雍王爺說道:「妾身失禮了,請王爺安坐。」
回到寢室,鈕鈷祿·舒雅扶著花開坐在床邊,示意跟著的下人都出去,這才說道:「姐姐,你的膽子也太大了,怎麼敢用那種語氣跟王爺說話?便是嫡福晉,在王爺麵前也不敢這樣放肆……」
花開歎了口氣「妹妹,你不知道我的日子有多難,我都快要崩潰了,今天說話的語氣雖然不對,說的也是實情。」說不定原主人就是受不了這壓力才病死了。
「我知道你的日子不好過,不過……」鈕鈷祿·舒雅眨了眨眼睛,笑道:「我從姐姐的話裡,怎麼聽出來一股子幽怨氣,莫不是嫌王爺沒經常來?」
花開仔細想想自己剛才那話,好像還真有些幽怨,她不由得有些尷尬,轉而又吃驚,難道舒雅知道些什麼嗎?她連忙說道:「妹妹,這玩笑話可不好亂說,小心被有心人聽了去,對你、對我、對王爺都不好。」
鈕鈷祿·舒雅壓低了聲音說道:「姐姐,我記得當年,你對王爺可是一往情深……」
花開不由得愣了,舒雅可是雍王爺的女人,她這話什麼意思?姊妹二人對視片刻,鈕鈷祿·舒雅笑道:「姐姐,你不會是因為我這個妹妹是王爺的庶福晉,這才不肯服侍王爺吧?」
花開張了張嘴,舒雅竟然把話說開了,這樣也好,至少說明自己和雍王爺還清白,花開說道:「過去的事兒還是都忘了的好。」
「忘了?」鈕鈷祿·舒雅好奇看了花開一眼「你忘得了,王爺可忘不了。」
花開聞言皺眉,舒雅卻歎息了一聲,臉上滿是沒落:「我現在已經知道了,當年王爺就心心唸唸的都是你,為你求了德妃娘娘,沒想到選秀的時候你第一輪就落選了,那時候王爺去了盛京不在家,最後德妃娘娘見你落選,我又是你的堂妹,這才讓我替你進了四阿哥府,怨不得自從我進了府,王爺就一直對我不理不睬……」
花開不由張大了嘴巴,原來還有這樣一段往事!自己這樣的相貌不知比舒雅漂亮多少,選秀怎麼會落選?不過不管前情如何,花開憂慮的是今後,雍王爺似乎還對她念念不忘,這可如何是好?
原本花開還想著,反正已經是寡婦了,女人改嫁不需父母做主,自己可以選一個喜歡的良人嫁了,結果現在有這個冷麵王在一旁虎視眈眈,男人還不得都嚇跑了?她還怎麼嫁人啊!
鈕鈷祿·舒雅看見花開不言不語,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窗外傳來了她熟悉的腳步聲,看來王爺不放心,跟過來了,想起王爺的囑托,鈕鈷祿·舒雅可不敢不盡心,她隻得勸道:「姐姐,姐夫的孝期已經過了,現如今你是自由身,不如搬到王府去住吧?也散散心。」
花開搖搖頭「我就不去給王府添麻煩了。」
「姐姐,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姐姐以後跟了王爺,咱們姊妹也能相互扶持,以後天天一處也有個人說話、作伴,至於你的身份,王爺一直把你放在心上,他總會想到法子的,到時候你若是能給王爺添幾個兒女,將來做個側福晉也不是沒有可能,不知道你還顧忌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