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那可不是一般人就能做得來的,少年人意氣風發,經過的挫折多了,閱歷多了,人才會沉穩些,這東西不是口頭上說說就行,因此她也不提,隻是來到恆泰身邊坐下,問道:「你想聽哪本書?不如姐姐讀給你聽?」

「不用了,這大中午的,姐姐還是去睡個午覺吧,你的身體才好,還需要好好保養。」

花開搖搖頭,她的注意力全被書架上的醫書吸引去了,什麼《傷寒纘論》、《傷寒緒論》、《傷寒兼證析義》、《張氏醫通》、《千金方衍義》、《本經逢原》、《診宗三昧》,花開想起自己的異能,忙說道:「你這裡的醫書能不能給我看看?」

「好啊,姐姐想看儘管拿去,這些醫書都是阿瑪的,他也不常看。」

花開不由欣喜,若是稍微懂些醫術,比如針灸什麼的,說不定能借此掩護著能給人治病,想到治病,她心念一動,恆泰不就是個病人嗎?何不試試?花開便笑道:「人家都說久病成醫,我病了幾場,也看了幾本醫書,我記得有本書上寫著眼睛視物不清,隻要按摩身上對應的穴位就能緩解,不如我給你試試吧!」

恆泰笑道:「還有這種說法嗎?那姐姐就試試。」

花開雖然不怎麼懂穴位,不過到底以前做過眼保健操,那幾個簡單的穴位還是知道,花開帶著興奮,想著若是能治好恆泰的眼睛,也算多了一個賺錢養家的本領,她輕輕地捏揉著恆泰的天陰穴、雞鳴穴、四白穴、太陽穴,好半天恆泰笑道:「姐姐揉捏的好舒服,我都要睡著了。」

花開笑道:「那不如先睡一會兒,起來再看書,等以後,我天天給你按摩一會兒。」

恆泰應了,在書房的小床上休憩。花開拿了幾本醫書回屋,不成想母親佟佳氏正在等她,見麵便問道:「舒雅找你幹什麼?」

「沒什麼,她送了我一對梅英采勝簪。」

「哦,」佟佳氏聞言不再多問她,而是問起今天見到的完顏洪慶。

花開搖頭道:「額娘,隻見過一麵能知道什麼?你看重陽的二叔,外表怎麼看也不像是個無賴,還不是弄得家不像家,妻離子散。」

佟佳氏說道:「那怎麼能一樣?宏慶是你大嫂子的弟弟,知根知底,斷不會像泰格。」

花開還是搖頭,佟佳氏想起女兒以前過得也不快活,這婚事兒上還是別勉強的好,遂不再說什麼,花開忙轉移話題:「葉赫那拉家真的來退親了?」

「那倒沒有,隻是今天在宴席上旁敲側擊的打聽恆泰的病,我說了恆泰的病沒什麼,過幾個月就好了,他們家太太居然不信,話裡話外的意思說我隱瞞實情,你嫂子有些氣不過。」

花開笑道:「額娘,你也別為這個煩惱,這也是人之常情,誰家的姑爺病了,娘家人也都是跟著著急上火,就怕女兒過得不好!反正咱們知道恆泰的病沒事兒,就算葉赫那拉家真的要退親,將來也隻有他們後悔的,恆泰這麼聰明,將來若是金榜題名,不知有多少好姑娘等著恆泰挑呢!又何必一棵樹上吊死?您說是不是?所以額娘還是想開點。」

佟佳氏自然覺得自己的兒子是最好的,誰家的孩子也比不上,聽了花開的開解,喜上眉梢:「還是我女兒說的話中聽,隻要咱們恆泰好好的,就比什麼都好,隻是最近諸事不順,我琢磨著下月初一,應該去潭拓寺上一炷香,也好去去晦氣,到時候你和額娘一起去吧。」

花開一聽到潭拓寺,不由想起雍王爺來,他也是約了自己去潭拓寺見麵,居然這麼巧?他到底想對自己說什麼?去還是不去?

看見花開愣神,佟佳氏說道:「你想什麼呢?」

花開笑道:「額娘,我想著等阿瑪處理好了舒舒覺羅家產業的事兒,就帶著重陽去鄉下的莊子上住一段時間,我已經是出閣的人了,不能總在娘家住著。」

佟佳氏笑道:「你去洗洗溫泉也好,不過,再別說什麼不能在娘家住著的話,舒舒覺羅家的房子不能住,你還能去哪裡?娘家就是你一輩子的依靠,你放心,你嫂子是個賢惠的,她斷不會挑理。」

花開也不去反駁佟佳氏的話,她其實更願意有自己的生活空間,除了這個,也是存了躲著雍王爺的念頭,畢竟莊子距離京城遠,雍王爺應該沒時間大老遠的去找她,等時間久了,對她的感情自然也就淡了。

正文 9 喜憂參半

喜憂參半

等了幾天,不見葉赫那拉家來退親,鈕鈷祿府上算是鬆了口氣,這年頭要退親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倒是那個江南名醫葉天士上門來了,說是應了雍王爺的囑托,來給恆泰看病,一家人聞言驚詫不已,看向花開的眼神都有些不同。

葉天士說恆泰的眼睛恢復的不錯,原本的用藥堅持服用即可,今年秋天一準能好,佟佳氏聽了高興的直抹眼淚,給這位葉郎中封了一個大大的紅包。

等葉郎中走了,花開便被佟佳氏盤問了一番,花開沒法,隻好把雍王爺的話都說了,佟佳氏氣道:「你這孩子到底是怎麼想的?還跟他藕斷絲連,到時候隻能害人害己!」

花開有冤沒處訴「額娘,每次都是他來找我,女兒何時找過他了?他還說隻要我開口求他,大名府知縣的缺就是大哥的,就算是這樣,我也沒有求過,我之所以不敢把話說的太絕情,還不是顧忌著娘家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