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麵的大功勞;失敗了,在皇阿瑪眼中就成了無用之功,所以,爺隻能另闢蹊徑,你說的遠洋貿易,隻能等以後再說了。」
花開不由驚訝,四阿哥對自己說這些做什麼?好像自己抱怨他了什麼似地,遠洋貿易她也不過是心血來潮那麼一說,她自己確實想做那生意,至於四阿哥做不做,她可管不著。
四阿哥見花開沒明白他的意思,有些羞惱,想了想,他接著說道:「花開,爺身在權勢之中,沒有退路,隻能為自己多添幾個籌碼,利國利民,百姓疾苦,爺不曾或忘,但若是說全然無私,隻為了百姓安康,爺也沒有那麼厚的麵皮,說起來爺是皇子,這些年來為國為民,為君父分憂之心從無稍減,爺也做過不少事兒……」
花開忽然明白了,四阿哥沒從自己嘴裡討到主意,怕是不肯罷休,自己什麼時候成了他的智囊了?或者可以說,他是什麼時候起,把自己當成他的智囊的?他難道就這麼相信自己?轉念一想也是,他有什麼不相信的?自己都懷了他的孩子了,難道還能對他生出異心嗎?不為了別的,單純為了肚子裡的孩子,也不容許這麼做,再說了,四阿哥是個有主見的人,自己有了什麼建議、意見,最終決定權還不是都在他手裡?唉,若是做他的智囊,可比做他的女人幸福得多,先前如果自己答應做他的謀士,他還會堅持要納自己嗎?
四阿哥見自己說話花開居然走神,氣得他使勁咳嗽了一聲,怒道:「花開!」
花開醒過神來,展顏笑道:「爺想聽妾身說什麼?」
四阿哥皺眉「當然是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這可有些難為人了,就像人家問你,你喜歡吃什麼?結果你說,我吃什麼都行!其實這說什麼都行的人,是最難侍候的,還不如你就直接說你想要什麼。
花開不敢說四阿哥難侍候,她想了想,說道:「爺,難民進京了,隻要在城外多設些粥棚,再答應給他們減免賦稅,勸他們早點回鄉就好,回去之後,正好可以趕上種冬小麥,明年春天也不至於有糧荒。」
「嗯,接著說。」四阿哥倒背著手說道。
花開嘟著嘴「爺,妾身口渴。」
四阿哥看了花開一眼,他不想讓人進來侍候,隻得親自倒了一杯水給花開,花開抿了一口水,心裡暗笑「爺,妾身的莊子上,種了些苞穀和土豆。」
四阿哥揚了揚眉「爺聽說過。」
花開笑道:「爺,咱們大清,據妾身所知,西北十年九早,西南都是山丘之地。」
四阿哥心思靈透,忙問道:「難道苞穀、土豆適合在那裡種植?」
「是啊,這芭穀同土豆兩樣作物,雖是糙物,卻不比其他莊橡那般挑地,而且畝產也高,王爺若是能把這兩樣東西推廣開來,也算大功一件,說不定往後遇到饑荒之年,也能少餓死幾個百姓。」
四阿哥道:「怎麼就西北、西南,東北呢?東北就不能推廣嗎?」
「當然也行啊,不過,王爺不想在盛京以南試驗一下種稻嗎?」後世的盤錦大米,可是有些名氣的,花開還是知道的。
清朝的京官祿米和八旗官民的口糧,都是稻米,稻米經過運河,從湖廣至江南,從江南至京城,全靠著運河,而運河繁忙不堪,有些人建議走海運,可是漕幫也不是那麼好解決的,如果東北廣種稻米,那京城對運河的依賴就弱了幾分,朝廷頭疼的問題也能得到緩解。四阿哥的眉頭開了又皺「東北苦寒,能種稻米嗎?」
花開笑道:「爺,如今妾身的莊子上都種稻米了,前些年,稻米可隻有江南才能種。」
四阿哥在地上踱了幾步「好,這建議不錯……」他看見花開還是有些打不起精神,忙問道:「是不是又不舒服?圓性還在,爺讓人請他來看看……」
「不用!」花開連忙阻止「妾身就是有些睏倦,真的什麼事兒也沒有。」
「那你快躺下休息。」四阿哥見花開神情萎靡的樣子,有些後悔,不應該拿朝堂上的這些事兒來煩她。
花開休息了一夜,第二天睜開眼就覺得神清氣爽,忽的看見枕畔的四阿哥正盯著她看,花開忙問道:「爺,你昨晚沒走?」
四阿哥捏了捏花開的下巴「怎麼?就這麼希望爺走啊?」
「不是,妾身不是怕爺回府沒法交代嘛!」
「交代?爺需要向誰交代啊?」
花開笑道:「是妾身錯了,王爺是一家之主,不需要向誰交代……對了爺,妾身的園子裡種了些菜,你想不想嘗嘗?」她說著,自己起身穿衣裳,忽的想起一件事「爺,你今天不用上朝嗎?」
「今天休沐,爺打算陪你一天。」
「好啊,妾身去拔點自己種的菜。」
四阿哥不由皺眉,不過看花開興致盎然,到底他還是什麼也沒說。
花開種地種菜,一半出於愛好,一半則是為了打發時間,要不然她能做什麼?讀書習字嗎?上一世讀書讀了十幾年,現在她又不考狀元,縫衣繡花嗎?她又不喜歡,隻每天背一段醫書,還算有些興趣。
其實種菜的時候,真正用她動手的時候並不多,身邊的丫鬟婆子一大堆,都搶著幹,一般不用她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