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下之後,到了寅時醒來,滿頭的頭髮都落光了,就連眉毛都沒有了……」
花開聽了有些驚愕,沒想到含羞草鹼的效果居然這麼好,她不過是看李氏滿頭青絲、朱顏翠發,有些嫉妒,想讓她的頭髮少點,容顏難看點,可沒想讓她一下子變成尼姑,不過既然已經這樣了,花開倒也不後悔,她覺得這樣也不錯,再也不用聽李氏那些尖刻、討厭的話了,甚至不想見她,也可以不見。
花開一想到居然有這樣的好處,心中竟然開始祈禱,最好讓李氏別再長出頭發來,這樣她的耳根子也就清淨了,而且李氏也會安心,再也不用想著害人了。
四阿哥顯然也很吃驚,他端著茶杯甚至都忘了喝,半晌說道:「可找太醫瞧過了?」
「是側福晉說什麼也不肯,怕說出去丟臉。就連奴婢來請王爺,側福晉也攔著……」
花開當然明白,這是李氏怕四阿哥看見她現在的樣子。
四阿哥把茶杯一撂,怒道:「胡鬧!讓她躺在床上放下帳子再讓太醫瞧!快點,現在就去請。」
花開一旁說道:「王爺,我聽到一種說法,叫鬼剃頭,李側福晉應該是思慮過重,導致肝腎虧虛,腎氣嚴重虧損,影響肝功能,以至於頭髮脫落,不對太醫說明病因,如何能對症下藥?」
四阿哥知道花開知道一些醫理,便對那嬤嬤說道:「你都聽見了,就跟李氏說,讓她好好治病,沒什麼大不了的,對太醫也不必瞞著,章太醫不會亂說話的。」
嬤嬤見四阿哥沒有去看望李氏的意思,隻好退下了,花開這才對四阿哥說道:「王爺不去看看李姐姐嗎?」
四阿哥「哼」了一聲,想起來李氏竟然要害花開肚子裡的孩子,就一陣惱火,便冷冷的說道:「思慮過重,也不知道她一天到晚思慮什麼!就想著害人了!」
花開聽了有些心虛,也不敢言語。
耳聽著二更天的梆子響了,四阿哥抱住花開說道:「你懷孕也有三個月了吧?」
花開愣了愣「是啊王爺,五月初一懷上的,到現在可不整好三個月了。」花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現在還是平平的,根本看不出來什麼,花開問道:「王爺怎麼忽然問起這個?」
四阿哥笑道:「你說呢?現在過了三個月,孩子也穩當了,你可以侍候爺了。」
花開斜睨了他一眼,心中不免覺得奇怪,王爺最近這是怎麼了?跟花蝴蝶似地在各個院子裡留宿,他也不怕累著……
作者有話要說:介紹朋友的新書:
正文 第 47 章
{}&翌日清晨,花開在蛐蛐的鳴聲中悠悠轉醒,身旁早已經沒有了人影,四阿哥什麼時候起床的她居然不知道。{shuKeju}
花開打了個哈欠,就見九月和玉兔端著熱水進屋來,便隨意說道:「爺什麼時候走的?」
九月笑道:「爺起身的時候,見側福晉睡的正香,就去耳房洗漱了,倒沒把您給擾醒。」
花開頓了頓起身的動作,昨晚四阿哥的一通折騰,直到子夜時分才迷糊睡下,若不是因為她有孕,還不知道他會怎麼樣呢!
想起昨晚花開不由臉紅,尷尬道:「睡的沉了,不知竟起來的這麼晚,現在什麼時辰了,還得去給福晉請安。」
玉兔放好了熱水盆,又從櫃子裡取了件印花絲綢夾袍伺候花開換上。
九月眉開眼笑道:「王爺說主子身子乏了,今天不去給福晉請安也是可以的。」
花開皺眉道:「還是去吧,太出格了不好,就當我飯後散心。」
九月說道:「側福晉,王爺走的時候說了,會派人給鈕鈷祿府上送信的。」
花開立刻想起額娘今天會來,趕忙吩咐廚房準備幾樣額娘阿瑪喜歡吃的糕點,她想起來前個兒四阿哥派人送來的幾匹上好的提花葛和縐?,便吩咐九月各拿出一匹備著,等額娘走的時候拿回去做衣裳。
九月笑道:「奴婢也給側福晉做兩身吧,等您肚子慢慢大了,以前的衣裳都穿不得了。」
「還是讓立夏幫著做吧,她在額娘身邊的時候,就是一手好針線。你在我身邊整日的忙,還得管著整個春暖閣的事兒,別累壞了。」
「哪裡就累壞了?不過是吱吱嘴罷了。王爺幾乎天天來,這院子裡的哪一個不時刻提著小心?根本不用奴婢做什麼,她們自然都規規矩矩的。」九月想到這些日子以來,收到府裡賞賜的各種務物什,笑容加深,她覺得主子在王府裡住著也挺好,有王爺的寵愛,便是她這個奴婢出了春暖閣,府裡的其他下人看到她,也都帶著尊重。
花開卻是有些憂慮,這樣的日子好雖好,可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她還是懂的,誰知道四阿哥的恩寵能維持多久?自己又沒有什麼背景,若是她將來沒了四阿哥做後盾,得有多少人想來踏上她一腳啊!想起這個她就高興不起來。
九月不知道花開的憂慮,她高興的專心服侍花開梳洗,小半個時辰後,用了早飯,玉兔又找來一件坎肩服侍花開穿上,便去正院給烏喇那拉氏請安。{}!
剛到正院,不待花開走近,老遠就有院裡的丫環、僕婦熱情的迎上前來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