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乏了,想早點歇著,你莫不是想去翠漪那裡不好意思去?你放心,她那可是額娘送給你的,你便是天天去,誰也不敢說什麼的……」她這話也存了試探的意思,四阿哥真的願意為了她這棵樹放棄整個森林?他雖然沒明說,但是話裡話外的意思花開能聽出來,不過花開總覺得有些不真實,她不信。

四阿哥眼睛裡帶著一絲笑意「你還真是個醋罈子,爺這些日子忙得昏天黑地,何曾多看她一眼?你既然想睡了,那爺也跟你一起歇了。」

花開自己脫下外衫,見四阿哥雖說了要歇了,卻絲毫沒有打算自己脫衣的意思,她隻得親自動手,幫著這位大爺將衣裳除去,二人在床上躺下,四阿哥卻唉聲歎氣,翻來覆去睡不著。

花開知道他肯定是故意的,無非就是想讓自己引開話頭,他好將求自己的事兒名正言順的說了,花開不免覺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真是大男人啊,想求自己幫忙卻不好意思開口,估摸著他去內務府,肯定又是為了錢的事兒發愁,既然四阿哥不說,花開就決定不問,她在皇太後身邊呆了一天,可真是累了,便任由四阿哥在身邊折騰,她自己沉沉睡去了。

花開睡得正香,猛然感覺有人壓到了她身上,緊接著就發覺一隻大手在自己身上遊走,四阿哥低低的聲音說道:「爺睡不著,你倒是睡的香……」他說著,一口咬住了花開的耳朵。

花開被打擾了睡眠很不高興「胤禛,你別鬧了。」

「不準睡,陪爺說會兒話。」

花開無奈,閉著眼睛問道:「要說什麼?莫不是爺在內務府遇到了什麼困難?不會是又缺錢吧?」

四阿哥哼了一聲「明明什麼都知道,就會跟爺裝傻!」

花開知道她今天若是不說點什麼有用的出來,大概就別想睡覺了,不過她的主意也不是白用的,花開笑瞇瞇的問道:「胤禛,我若是想出了好主意,你怎麼謝我?」

「你是爺的側福晉,幫爺的忙是理所當然的。」

花開不服氣「那王爺怎麼不找別人幫忙去?你的側福晉又不是妾身一個。」

四阿哥不動聲色的問:「你想要什麼?說來爺聽聽。」

「胤禛,我想要圓明園。」

四阿哥笑道:「圓明園是爺的,還不就是你的?」

「那怎麼能一樣?在王爺的名下,王爺的其他女人也可以來,在妾身的名下就不一樣了,妾身想讓誰來誰才可以來……」

四阿哥說道:「真真是醋罈子,這園子是皇阿瑪賜下的,爺若是明目張膽的把園子過戶到你名下可不行,不如爺寫個文契給你收著,如何?」

花開聽了大喜,又叮囑道:「要用印哦!」她想說現在就寫,要不然明天又見不到爺的人影。可是最終到底沒敢說,再說他可該惱了。

「你的條件爺都答應了,還不快說?」

「胤禛,上次妾身說遠洋貿易的事兒,你都知道吧?妾身和額娘可賺了不少錢了,那個幫著額娘跑船的人叫王玉增,他家原先就是住在廣州那邊的,他說廣州那邊有不少洋人在做生意,南洋與西洋都是金貴銀賤,據說一兩金能兌十五兩銀子,廣州也差不多是這個行情,咱們京城這邊,可都是一比十的官兌。」

四阿哥原本還躺著,聽了這話一下子坐了起來「這法子賺錢倒是容易!難道就沒有別人做這個?」

花開笑道:「妾身是深閨婦人,有沒有做這個的人,還得爺去查,想來這生意若是沒有些勢力,也做不來。」

四阿哥忽的又想起一件事來「若是咱們大清的金子都被洋人兌換了去,那天長日久,咱們的不是也缺金子了嗎?」

花開笑道:「妾身可還聽說了一件事:日本是金銅賤銀貴,銀四兩就能兌換金一兩。爺可以派人將銀子運到日本,先兌換成金子,再將金子運到廣州,換成銀子,隻這麼轉一圈,就可以生二到三倍的利潤,怎麼樣?妾身的主意不錯吧?本來妾身還計劃著跟額娘說做這個生意,後來想想,銀子是永遠也賺不完的,錢夠花也就行了,多了也是惹禍的根苗,再說折騰這些金銀也有風險,若是被海盜盯上了,也是麻煩事兒,不過若是內務府出馬,那就不一樣了。」

花開說完,見四阿哥半晌無語,隻那麼定定的看著她,花開詫異道:「胤禛,你覺得這主意不好嗎?」

四阿哥擁住了花開,說道:「爺現在最想看看你的腦子跟別人有什麼不一樣。」

花開笑道:「當然是不一樣的,妾身的弟弟過目不忘,妾身雖然沒有那樣的本事,不過妾身若是男人,定不會比別的男人差!」

四阿哥對花開這話深信不疑,他沒有說話,隻是緊緊的抱住她,是啊,她若是男人,也必是很出色的那一個,四阿哥內心深處,也越發信了圓性的話。

日子一天天過去,很快就到了中秋節,這一日,九月拿了一件新的旗裝攤開在炕上,花開笑問:「這是什麼時候做的新衣裳?我怎麼不知道?」

九月笑道:「這是王爺親自讓人給主子做的,特意說了讓主子中秋節穿著。」

花開仔細看了看,這是一件銀紅色緞雙喜百紋五彩平金繡旗袍,上麵繡著百蝶雙喜相逢的圖案,然皆是金銀線織成,極其精細奢華,就連衣服上的紐襻扣,也是一顆顆潤澤的東珠……